“澄碧,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我提醒你,千萬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易水寒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果然是疑心重的女人,我能有什麼主意,而且你不是說過我不怕死麼?”澄碧笑道,一點都不把易水寒警告放在心上。
“可是你要和我同路做什麼?”易水寒看著他,她離開寧城的路線還沒定,為什麼澄碧一定要和她同路,那麼目的昭然若揭:接近她。可是,澄碧為什麼要接近她?
澄碧看著夜空,半晌才道:“你剛才不是說有點喜歡我麼?那我也告訴你,我也有點、喜歡你。”
易水寒挑了挑眉,澄碧這話最多就半真半假,在她耳裡,半真半假就是假。
“好,七月初。”她倒想看看澄碧為什麼要接近她。
“一言為定。”澄碧笑道,眼角的蝴蝶隨著他的笑意而變得生動,似乎隨時會展翅欲飛。
這麼一折騰,現在已經是半夜了,藥力已經全退了,她有點累,但不可能在這裡留宿,打道回府去。
狀元府。
狀元府裡還很人齊,一個都沒離開。
千雪已經打了第N個哈欠了,司儀催了她幾次先回去睡覺,可千雪說陪他們等人,她也想看看易水寒怎麼樣了。
☆、宮廷盛宴18
容止和凌逸然二人臉上似乎很有耐心地等待,沒有一點睏意,但心中卻是在掙扎、不安,各種負面的情緒在醞釀。
易水寒番強進了狀元府,她懶得開門。
現在大概晚上兩點鐘,見大廳還有燈,於是便過去一看,這一看就徹底把她驚愕了,很人齊,就連容止也在,她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容止了。
大廳裡的幾人的神色立刻變得怪異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易水寒。
就連千雪剛才的睏意也煙消雲散了。
“有什麼事麼?”易水寒掃了一眼眾人,他們明顯是在等她。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千雪覺得打破沉默,笑了笑:“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去睡吧,有什麼明天再說。”
易水寒聞言,邁起腳步向房間走去,她的確有點累。
“水寒,慢著。”開口的是凌逸然,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易水寒停下來了,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什麼事麼?”
“……你去哪裡來了?”凌逸然看著易水寒,他是明知故問,他想知道水寒會不會告訴他,會不會對他說謊,他在水寒心中是什麼位置。
容止、千雪和司儀三人立刻緊張起來,凌逸然這個問題太尖銳了,易水寒會不會如實相告?
易水寒眼眉一挑,什麼意思?難道今晚的事情他們全知道了?設了個圈套讓她跳?
“去游泳了,怎麼了?”易水寒故作不解,她的確是去游泳了,不過那泳池很小而已。
聞言,幾人的臉色變了變。
“有什麼問題麼?”易水寒笑了,很好,既然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問。
“你身上的衣服和你在宮宴上的不一樣。”凌逸然也笑了,笑得極其的冰冷。
這又是一個尖銳的問題。
“游泳弄溼了衣服,這件是順手牽羊而來的。”易水寒神色自若,答得很隨意,牽了澄碧一件衣服。
幾人的臉色又變了變。
凌逸然徹底語塞了。
容止的心徹底跌到谷底了。
千雪司儀二人徹底愣住了,太強悍了,說謊完全不用打草稿,信手拈來,還滴水不漏,若不是他們知道了事實,絕對會被騙。
“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易水寒依舊神色自若,向房間走去了。
千雪打了個哈欠,也回房間去了,困死她了。
司儀見千雪離開了,他也沒必要留下。
只剩下二人,對二人來說,今晚將會是個不眠之夜。
容止失魂落魄地回到採桑苑,第一件事就是讓冷劍去調查桃花居,他急切地想知道澄碧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水寒喜歡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此後的幾天裡,都沒有人再提起過這件事,甚至連心中十分好奇的千雪也沒有問易水寒什麼,八卦的司儀也絕口不提。
幾天後,這件事似乎都被遺忘了,或者是說大家都一如既往地過日子。
這天,天氣特別熱,易水寒又沒有去翰林院,千雪把日沉閣的事情幾乎都忙完了,剩下交給司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