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碧也不說話,似乎在等待她冷靜下來。
一時之間,房間變得很安靜,夜色更沉寂了,偶爾有夜風從窗戶吹進來,揚起二人的髮絲。
“我三天後會離開皇宮。”
“好,我等你。”澄碧笑了笑。
“澄碧,你別打我主意,不然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女人,你的疑心太重了,這樣不好。”澄碧不甚在意,波瀾不驚,全然不把易水寒的話放在心裡。
“我是不忍心對你下手,可惜你一個絕世美男。”
“長得再美也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
……
次日,御書房。
凌瀟然正心煩意燥,這幾天他都沒去景仁宮,究竟該不該留下易水寒呢?若把易水寒放在景仁宮,她遲早都會耐不住的,現在她沒動靜是給他時間思考,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反抗;若就這樣放她走,他又不甘心。
“啟稟皇上,九王爺求見。”太監輕手輕腳地進御書房通報。
“宣。”
不一會兒,凌逸然進來了,他神色微斂,還有幾分憔悴,也許是昨晚一夜未眠的原因。
“參見皇上。”凌逸然作了一輯。
“九弟,我們之間何時變得如此多禮了。”凌瀟然看了看凌逸然,心中微微一嘆。
“哥,你準備什麼時候放了易水寒。”
“若我說不放呢?”凌瀟然臉色一冷。
凌逸然有些挫敗,他知道五哥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可水寒不是所謂的東西,是一隻有利爪的狐狸。
“哥,你把易水寒困在宮中也無用,即使易水寒願意留在宮中,充其量也只是一隻花瓶,更何況易水寒不想,易水寒的存在對哥你來說可有可無,為何不放她走呢?”
凌瀟然微微一怔,易水寒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為什麼非要困在她?沒有人可以左右他,即使易水寒也不可以!
“哥,你還記得上回在園子許我一個承諾麼?”凌逸然問道,可能今天要用掉那個承諾。
“記得。”凌瀟然點了點頭。
☆、離開寧城13
“……那就放易水寒走吧。”凌逸然淡道,想了一晚,他決定放易水寒走了,即使他放不放手,易水寒始終都是要走的,強留她,只會讓她反抗反感,他也留不住她。
凌瀟然微微錯愕,想不到逸然這個承諾用在易水寒身上,從那次狩獵大賽遇刺,逸然不顧生死進森林救易水寒起,他就隱隱猜得出逸然對易水寒很不一般,甚至超越了生死,可是不見得易水寒也如此對逸然。
“九弟,你一早就知道了易水寒的身份?”
“不知道,若我知道的,就不會有今天,當初是我認得科舉考試那份考卷的字跡,易水寒才成為狀元,直至今天我都後悔不已當初的一時胡鬧。”
“可是,若我放了易水寒,九弟你會得到她麼?”凌瀟然問道,他甚至有些生氣易水寒會成為逸然的人。
“……大概不會。”凌逸然苦笑。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放她走?”凌瀟然問道,那讓他圈養起來不好麼?
“可是,即使不放她走,她也會走,即使把她困住了,她也不會服的,那還有什麼意思呢?”凌逸然失落道,最後只會適得其反。
“既然易水寒不服,那就把她馴服。”凌瀟然說道,他不相信連一個女人都訓不服。
“為什麼要把易水寒馴服?馴服以後又怎麼樣呢?”凌逸然有些生氣,而且易水寒不是一般人,她骨子裡是反叛的,大概沒有人可以馴服她,她一定會反抗的。
凌瀟然皺了皺眉,馴服以後又怎麼樣?其實他就是不甘心放易水寒走,那樣特別的人,的確引起了他的興趣。
“若我還是不放呢?”不可一世的語氣,不可侵犯的威嚴和尊貴。
“哥,那個承諾還存在麼?”凌逸然問道,既然五哥不願意放水寒走,那麼他只好用承諾,這是他第一次和五哥產生如此大的分歧,他不想,但不得不。
凌瀟然神色微變,算是威脅他了?易水寒真的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讓逸然不惜一切和他翻臉?
凌逸然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哥,水寒救過我兩次,一次是我落水了,一次是遇刺,若不是水寒,或許我已經死了,而且,哥,你知道麼?其實哥你的命也是水寒救的,記得那次你中了毒箭麼?御醫束手無策,是水寒給的解藥。”
凌瀟然震驚,他的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