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狀元長得堪比女子,媚態橫生,風流恣意,如今一見,比傳言過之而無不及。
陳知府陰陰地笑了笑,他是寧城知府,官價自然比狀元高了一層,臉上的恭敬之色立刻減低了幾分,身板挺直,肆無忌憚地看著易水寒,若是那狀元是個女子就好了。
易水寒笑得越發燦爛,同時眼裡的冷色也越發陰森,讓人不寒而慄。
陳知府渾身一顫,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似乎會殺人一般,就像一把黑劍扎進心窩,血液頓時凝固,動彈不得。
司儀也感到一股冷颼颼的寒氣,小師父這個表情很美,同時也很恐怖。
易水寒收起冷色,這只是警告。
☆、公堂對簿03
陳知府如獲大赦,他感覺他活過來了,同時也深知這狀元是個厲害的角色,若是能結交上就再好不過。
“原、原來是狀元爺,不知狀元爺大駕光臨有何事呢?”
“我要見顧長風。”
陳知府一頓,那個殺了尚書府林剛海的死囚,那人可是林尚書要的,非死不可,而且他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一面是尚書,一面是狀元,怎麼說尚書的官階比知府和狀元都要高許多。
“狀元爺,那顧長風是個死囚,見了只會染汙狀元你的眼睛,還是不見為妙。”
“若是我一定要見呢?”語氣冷下來了。
“這……”陳知府想了想,反正那顧長風都是要死的,讓狀元見一眼又如何,林尚書又沒說不讓探監。
“請狀元跟本官來。”
陰暗潮溼的大牢,還有蟑螂和老鼠竄過,那些囚犯不是死氣沉沉就是已經瘋掉了。
顧長風一身囚服,臉容乾瘦,精神頹廢,比起那次生病的時候還要糟糕。
顧長風見了易水寒,眼睛閃過微弱的亮光,隨即又黯然下去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他只是一個階下囚。
“長風,你沒什麼要說的麼?”
“易兄,我……”顧長風一臉悲切死灰,他已經被判處了死刑,他不甘、悲憤,幼年家道中落,青年考場失意,如今鋃鐺入獄,不幸接踵而來,即使有多堅強的心在此刻也轟然倒塌。
“易兄,我妹妹怎麼樣了?”
“她很擔心你,現在千雪正在照顧她。”
一聽到千雪,顧長風又是黯然,此生無緣,現在他最擔心是唯一的妹妹。
“易兄,你是不是就是今屆新科狀元?”
“唉,什麼狀元是非我所願,不提這個了,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顧長風想了想,聽說千家小姐和易兄已經定下了親,這也好,易兄是世間難求才貌雙絕的男子,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易兄,顧某求你一件事,請易兄一定要答應。”顧長風似乎要作出什麼巨大的決定。
“不要說求了,你說吧。”
“請求易兄以後代長風照顧妹妹想容,長風無以為報。”顧長風一臉悲愴,他自知逃不過此劫,千家小姐嫁得如意郎君,妹妹若是有易兄照顧,他也安心去。
“長風,恕我不能答應。”易水寒正色道,若是她答應了,那麼她就得負責,她討厭責任和包袱,而且她不可能為任何人停留下來。
顧長風一聽,心死如灰,目光空洞,他有什麼資格求易兄替他照顧妹妹,他這一生大把的時間的用在讀書上,不但沒讓妹妹過上好日子,還丟下妹妹一人,他實在愧對父親母親,沒臉見他們。
“長風,你這是在放棄你自己,你有沒有想過你妹妹,你不為你自己活著也得為想容活著,若你死了倒好,可是想容呢,無依無靠,還要承受喪失兄長之痛。”
“易兄,我……”顧長風猛然一驚,是他太自私了,他怎麼可以丟下妹妹。
☆、公堂對簿04
“可是我已是死囚,怕是不能再照顧妹妹……”顧長風滿臉悲愴,落下了淚水。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離處決還有十天,別忘了我現在是狀元,只要還活著就不應該放棄,人生匆匆幾十年已經很短了,還有這麼多的理想沒實現,決不能死去。”
顧長風如夢初醒,他還沒光宗耀祖,還沒讓妹妹過上好日子,他不能死去。
“長風明白了,謝謝易兄你點醒。”顧長風堅定道。
“那就好,長風你說說整件事的過程吧,越詳細越好。”
顧長風說的和顧想容的大同小異,現在關鍵就是誰推了林剛海一把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