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地番強過來。
“逸然,你不做賊真是浪費。”
凌逸然瞪怒視了易水寒一眼,他好不容易才避開了所有侍衛番強過來的。
二人出了門,見兩旁滿地殘花,經過一夜的洗禮有些已經糜爛了,色彩黯然,櫻花樹光禿禿的,像廟裡的和尚。
路人紛紛投以惋惜或憤怒的表情,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滿地殘花?
只有易水寒和凌逸然二人心情舒暢,一路上有說有笑,就連看仇人也覺得順眼。
這條路是通向皇宮的南門,易水寒記得她上次走的是北門,皇宮不僅大,內裡結構更是錯綜複雜,守衛森嚴,看來她要弄一份地圖才行,有備無患。
一路上有不少大臣官員、皇子王爺三兩成群結伴而行小聲地說著話,見到凌逸然身邊的易水寒紛紛驚豔了一下,更是十分好奇那是什麼人,但看到那身官服也就猜出了,今屆新科狀元,易水寒。
有人意欲上前攀談或是巴結,但又礙於九王爺在其則,不敢貿貿然上前。
易水寒悲嘆一聲,她感覺她就是動物園裡的猴子,那些人都是看她好戲的。
“九弟。”
“五哥?”凌逸然扭頭一看。
來人正是當朝五王爺凌瀟然,凌逸然的同胞兄弟。
易水寒一看,和凌逸然有幾分相似,長得不錯,美男一個,若凌逸然像兔子,那麼那人就是豹子,目光銳利,周身霸氣,讓人不敢逼視。
凌瀟然看了看易水寒,眼中閃過詫異,這人就是今屆新科狀元?真是想象不出。
易水寒有些訕訕的,任由凌瀟然打量,她雖然是長得美了一點,但也不用看那麼久吧,這樣盯著人看是很不禮貌的。
“見過五王爺。”易水寒打破了沉默,在滔天權勢面前她不得不低頭。
“五哥,他就是易水寒。”凌逸然簡單地介紹。
看樣子凌逸然和凌瀟然的手足情不錯。
凌瀟然收回目光,看向金鑾殿的方向,道:“進殿吧。”
易水寒看了看凌瀟然的背影,不鳥她?很好,她一直都想做透明人。
“我五哥就是這樣的。”凌逸然道。
“很好,這樣很好。”易水寒點了點頭,這些人她惹不起。
金鑾殿。丹碧輝映,雕樑畫棟,金碧輝煌,莊嚴肅穆,恢弘大氣。
百官候命,殿內殿外,按官階整整齊齊地站到兩邊,足足有上千人,卻沒有一點聲音,人人挺直腰板地站著,神情嚴肅。
可是已經過了早朝時間好一會兒了,大殿裡高高在上的龍椅上依舊空著。
易水寒早已不耐煩了,浪費時間就等於謀財害命,慢性自殺。
易水寒偷偷轉頭向後一望,呼啦的一片人,一直延伸到殿外,到階梯下的露天廣場,有上千人站在烈日下,熱得滿頭大汗,卻沒有一人去擦汗,一動不動地維持著一個姿態。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身邊的太監急急地進殿來,來到大殿上方的左側。
☆、金榜題名15
“皇上有旨,退朝。”太監拉長了嗓子宣佈,聲音一直傳到殿外,殿外的太監又拉長了嗓子對太陽底下的官員重複了一遍。
“吾皇萬歲。”眾人俯下了腰,雙手作揖,齊聲道。
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直衝殿外,迴響了良久才消散在高空上。
眾人退了出金鑾殿,又三兩成群地小聲議論起來了,談論的無非是皇帝沒有上早朝的原因,皇帝洪福齊天,萬壽無疆等奉承的話。
易水寒想起昨天見那老皇帝一臉病態,估計今天是病了,雖然她沒讀過什麼書,但歷史還略知一二,歷代皇帝更替通常都會經歷一場暴風雨,什麼九子奪嫡,什麼事變的,這麼巧的事情不會讓她碰上了吧。
看來她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時代才行,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凌逸然和凌瀟然並肩而行,二人走的方向是出宮的路,一路上沉默不語。
易水寒在凌逸然旁邊,她刻意走快了兩步,凌逸然也跟著走快兩步,連帶著凌瀟然也走快兩步。
易水寒只好刻意走慢兩步,豈料凌逸然也走慢兩步,同樣連帶凌瀟然也走慢兩步。
易水寒十分無奈,她顯然是想撇開凌逸然,他們兄弟倆的老爹病了也不去看一看,起碼也要做個樣子關心一下,說不定他老爹病得糊塗,一個高興把皇位傳給他也有可能。
步速一時快一時慢,凌逸然和凌瀟然的眉頭皺了又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