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最近還好麼?”易水寒問道,見顧長風臉容瘦削,毫無喜悅之色,就已經猜到顧長風落榜了。
“唉,不提也罷了,長風實在愧對列祖列宗,我落榜了。”顧長風說到這,神色低沉下去了,寒窗苦讀十年,為的就是讓妹妹過上好日子,光耀顧家門楣,可如今他落榜了,一切都成空了。
“行行出狀元,這行不適合不就做別的。”易水寒道,她覺得這沒什麼,最可惜的是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花在讀書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十三歲就已經往世界各地跑了。
“我準備三年後再考。”顧長風堅定道。
易水寒未作言語,每個人的志向都不一樣,她不加以干預,獨善其身一向是她的生存理念。
千雪道:“長風,你說的是那個勞什子考試啊,我看你還是不要參加了,你看今年的狀元,聽說他忘了在卷子上寫名字,估計是讀的書多讀壞了腦子。”
顧想容一聽就笑起來:“這事情我聽說了,至今還不知道那個狀元是誰呢,狀元忘了寫名字這不是天大的笑話。”
顧想容這麼說,其實她也是不想哥哥再參加科舉考試,她不想哥哥揹負這麼重的包袱,日子過得清淡點不打緊,重要的是平平安安開開心心。
顧長風有些意外千雪這麼說,心中的失落小了幾分,千小姐沒有看不起他,反而還來安慰他。
“千小、千雪姑娘,男兒不是應該志在四方麼?”顧長風愁眉緊鎖,嘆息一聲問道。
“都說是志在四方,不一定要讀書的,我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呢。”千雪心中翻了個白眼,叫千雪就叫千雪吧,幹嘛還要加個姑娘,真是個不可救藥的書呆子。
顧長風一怔,心中有些動搖,但又想到千雪是千家小姐,千家是皇城首富,是他一介落魄書生無法高攀的,只有考取功名,如此一想,又堅定了參加科舉考試的心。
千雪被顧長風看得心中發毛,她不知道顧長風已經把她定為心中的女神。
司儀見千雪一臉不自然,於是便拍了拍顧長風的肩,嬉皮笑臉地說道:“顧兄,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別太在意。”
顧長風點了點頭,在他失意時相識了幾位朋友,又得到安慰,他是衷心感激的,但科舉考試他是一定要考的,這十年的書不能白讀。
“各位,謝謝你們,長風能夠認識你們是長風三生有幸。”
司儀趣道:“顧兄,你太客氣,我沾了師父的光,我司儀只是小人物一個,還有千雪,只是草包一個,是顧兄你的不幸,我們的大幸。”
眾人聞言,大笑起來。
顧長風收起笑意,道:“千雪姑娘又怎麼會是草包呢?千雪姑娘在鳳儀居一曲名滿皇城,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頌,那天我沒有去聽,實在深感遺憾。”
☆、厚積薄發15
千雪實在不好意思,盜名欺世這頂帽子實實在在地扣在她頭頂上。
“長風啊,那曲子不是我作的,我只不過是借用、傳頌而已。”千雪不好意思地說道。
顧長風道:“千雪姑娘你太謙虛了,眾人皆說只有千雪姑娘你才唱出那首曲子的韻味,他人是模仿不來的。”
千雪訕笑兩聲,她想不到一首歌會引起那麼大的轟動,早知那時她寧可丟臉也不唱,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師父,天色不早了,千雪又走得慢,是時候該回去了。”司儀看了看天色,其實他急著離開是存了惻隱之心的。
顧想容一聽就有些急了,連忙道:“水寒,你們留下吃頓飯吧,我馬上去做飯,很快就好了。”
易水寒拉住顧想容,笑道:“不必了,現在太陽已經西斜,再不走就要天黑,不過這頓飯我就先記下了,下次一定要嚐嚐想容的手藝。”
顧想容見天色不早,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提早做飯,但聽水寒說還會來,心中自然高興,笑道“那我就不強求了,不過水寒要記得來。”
易水寒點了點頭:“好,得空我就來,現在我住在城東桂花小巷的快意園,想容有什麼事就到那找我。”
顧想容微微一怔,水寒先是對她照顧有加,又替哥哥治病,今天又來安慰哥哥,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她此刻的感激之情。
顧長風羞愧難當,他何德何能交上了易水寒這樣的好友。
易水寒撫了撫額頭,敢情顧家兩兄妹把她當好人了,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來這只不過是閒來無事才來的,她陰暗的一面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司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