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又眯了眯眼睛,一雙朦朧的眼睛有了幾分銳利,似乎要把對方看穿透。
易水寒依舊一派神態自若,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閒逸得很。
☆、有朋遠來16
常勝收回了目光,讓小二取來賭坊的房契,放到桌子上。
“公子想怎麼賭?”此時常勝已醉意全無,還有點躍躍欲試,他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賭局。
“這裡是常老闆你的地方,常老闆想怎麼賭我奉陪就是了。”易水寒把問題扔回去。
常勝神思一轉,好囂張的小子,這種人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深藏不露,現在看來是屬於後者。
“爽快。”常勝笑了笑,對小二招了招手,在小二耳邊說了幾句,小二便上樓去了。
易水寒半闔著鳳眸,這個常老闆倒有幾分底氣,她不由得勾了勾唇,這樣不會太無趣。
不一會兒,小二下來了,端了一棋盤放到桌子上,一罐黑子一罐白子。
“圍棋?”千雪傻眼了,拍案而起,驚道。丫的,圍棋怎麼出千?易水寒會不會圍棋都成問題。
“別那麼大驚小怪好不好,把我的臉都丟盡。”易水寒拉了拉千雪,翻了個白眼。
“。。。。。。”千雪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什麼,見易水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真的還是裝的?
“公子,敢賭麼?”常勝笑了笑,擺好了棋盤。
“三局兩勝還是一局定勝負?”易水寒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食指習慣性地輕敲著桌面。
“一局定勝負,公子選黑子還是白子?”常勝有些意想不到對方這麼爽快,他有點棋逢敵手的興奮。
“黑子。”她喜歡這個顏色,喜歡先下手。
“公子請。”常勝做了個請的手勢。
易水寒剛落下了一粒黑子,常勝就放下了白子,易水寒也不甘落後,接著也迅速放下一粒黑子,從決定賭局數和落子的速度來看,二人都喜歡速戰速決的方式。
黑子白子飛快地落到棋盤上,你來我往,步步為營,爾虞我詐,驚心動魄。
千雪在一邊看得傻眼了,那速度就像揀豆子一樣,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子了。
常勝越下越激動,但落子的速度明顯慢下來,眼睛緊盯著棋盤,時而眯了眯眼睛。
易水寒飛快地落下了一粒黑子,常勝拿白子的手就停住了,看了棋盤好半晌,眉頭緊皺,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把白子放回罐子裡。
“常某願賭服輸,這賭坊就歸公子你。”
千雪一聽,又傻眼了,易水寒贏了?看不出那傢伙這麼厲害,還害她擔心了那麼久。
“我還要和常老闆你賭一局,常老闆你敢賭麼?”易水寒笑道,她是無賭不精,這也是她選賭坊的原因之一。
“不賭了,我沒有賭注。”常勝擺了擺手,他唯一的賭坊都輸掉了。
“常老闆怎麼沒有賭注呢?常老闆你本身就是賭注。”易水寒眼中閃過狡詐。
常勝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這局不用賭,常某的身契就夾在房契裡,一時間忘了取出來。”
言下之意是他已經把他自己也輸掉了。
這下到易水寒和千雪大笑,醉得真糊塗。
可易水寒不笨,像常勝這種老江湖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常老闆的意思的是。。。。。。”
☆、有朋遠來17
常勝笑道:“若是常某輸了,常某就無瓦遮頭了,於是便把身契夾到房契中一併放到賭局上。”
“歡迎常老闆加入。”易水寒笑道,這剛好稱了她心如了她意,常勝這麼做他必定是個無親無故、無牽無掛之人,這樣可以省掉不小麻煩。
“常某已經不是老闆了,常某稱公子一聲易老闆才是。”
“常老闆太客氣了,我只想做幕後老闆,你還是繼續做常老闆吧。”
“難道這裡還是繼續做賭坊?”常勝疑道。
“當然,難道常老闆對我沒有信心?”
“不是,公子做事,我絕對相信。”常勝笑道,雖然他眼睛不怎麼好,但閱人無數,看人是不會看漏眼。
“不知常老闆現在有沒有空商討一下關於賭坊的事項?”易水寒問這話是充分尊重常勝意願,這比用金錢收買人心更有效。
“我終日無所事事,閒得很,公子請說。”常勝也很想聽聽對方如何將賭坊起死回生。
“好,先將賭坊關門五天,修葺一番,做一番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