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見對方如此誠懇,這不好糊弄,看來是個書呆子,“你認為像什麼便是什麼。”
男子看了又看,眉頭緊蹙,他實在想不出,心中滯一股悶氣。
這時,女子趣道:“我說這像狂風中的草。”
易水寒給了女子一個讚許的眼神,道:“這位小姐說得對,我寫的就是草。”
“還真讓我猜著了。”女子笑道,見來人不像一般的貴公子,心中自然生出幾分好感來。
男子疑道:“的確像草,但草不是畫出來的麼?怎麼用寫?”
果然是個書呆子,易水寒忽悠道:“還都不是用手拿筆,畫和寫有什麼區別。”
☆、誤入異世19
男子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他又道:“公子,可否為在下再寫一帖,讓在下回去好好參透?”
易水寒連忙推卸,她可不想誤人子弟。
男子見對方几番推卸也就算了,於是便問道:“在下顧長風,敢問公子大名?”
“大名就沒有,小名就有一個,易水寒。”
“今日能認識易公子你實在是長風之幸。”
“長風啊,叫我名字好了。”她實在聽不慣。
“恭敬不如從命,易兄。”顧長風激動道,比他鄉遇故知更激動。
易水寒鬱悶,怎麼這裡的人都愛叫什麼什麼兄,易兄,聽上去就像疑兇、義兄。
“敢問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呢?”她反而對這個妹妹更有興趣。
女子聞言,臉色微微一紅,道:“小女子顧想容。”
“想容,雲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其實顧長風的名字也不錯,願乘長風破萬里浪,看來這顧家也是個書香世家。
“易公子謬讚了。”
易水寒又和顧家兩兄妹聊了一會兒,得知原來顧家的確是一個書香世家,但到了顧長風父親這一代開始沒落,現在顧家只剩下這兩兄妹,顧長風已考過了鄉試,中了舉人,正準備今年二月參加會試,發奮要光宗耀祖。
易水寒見已經中午了,太陽有些毒辣,於是便付錢走人。
顧長風見易水寒付錢,連忙推卸,“易兄,這錢就不必,何況這草還是你畫的。”
“這扇子是你的,筆墨還是你的,我只不過是胡亂畫了幾筆。”
顧長風連忙道:“易兄,你這不是不當我是朋友麼?”
易水寒把錢遞過去,道:“我就是當你是朋友才付錢,所謂親兄弟明算賬。”
顧想容笑道:“易公子你和哥哥又不是兄弟。”
“怎麼不是了?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錢你就收下吧,不然我落得一個買東西不付錢的壞習慣可不好。”易水寒趣道。
聞言,顧家兄妹笑起來了,顧想容也不矯情,接過銅錢,道:“那就謝過易公子了。”
這時,一個手搖著一把金扇子的華衣男子走過,經過字畫檔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他眼角瞄到了一把扇子。
這華衣男子一身紫色華服,玉冠束髮,身後披散幾束墨髮,他手持金扇子,腰間繫有紫玉佩,面如冠玉,長眉入鬢,貴氣逼人,還有幾分玩世不恭。
華衣男子拿起了扇子,他身後的家僕連忙取出銀子付賬。
顧長風立刻道:“抱歉,這把扇子已經有人了。”
華衣男子看了易水寒一眼,道:“你的?”
易水寒掃了來人一眼,有當明星的潛質,又見顧想容那小妮子眼中的驚豔,她見慣了各種型別的美人,也沒覺得怎麼樣。
“我的。”易水寒從對方手中取回扇子。
華衣男子微微一皺眉,隨即一笑,從沒有人敢這麼直白地從他手中奪東西,他問道:“多少錢?”
“十文錢。”易水寒暗暗腹誹,今天倒了什麼黴,賣樣東西總有人和她搶。
☆、誤入異世20
十文錢?華衣男子微微錯愕,他甚至不知道有東西可以用十文錢來買。
男子身後的家僕連忙取出了一兩銀遞給易水寒,道:“剩下的賞你。”
易水寒沒有接過銀子,她眼眉一挑,又是個傲慢男,她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賣給你?”
那家僕道:“你剛才不是說十文錢麼?”
易水寒抄起雙手,懶懶地笑道:“我說我買這把扇子花了十文錢。”
華衣男子聞言,打量了對方一眼,敢和他爭東西的人不多,他突然想摘掉對方的面具,想法不如行動,手迅速伸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