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兩軍交戰,殺氣重重,白刃相接,刀刺見紅,血肉橫飛,烽煙四起。
揚起地上白色的雪花,沾上了紅色的鮮血,如一場妖嬈的紅雪,反覆衝殺,腥風血雨,如同修羅殺場。
易水寒和暗影迅速攀上了雪山,見葉採珠領著二十萬大軍橫掃而過。
“敵軍什麼時候到?”易水寒皺著眉問道。
“應該就快到了,屬下還擔心葉將軍走得不夠快。”雪影話音剛落,就見南北兩邊有各有一條黑龍騰飛而來,揚起了一地的雪花。
領軍的二人正是上官炎和凌逸然,正追著葉採珠的軍隊。
“主子,葉將軍已經走遠,還要放箭麼?”花影提了弓,偷偷瞄了易水寒一眼。
“廢話!”易水寒舉起大弓,搭上有繩索的鐵箭,繩索的一端綁在巨石上。
十暗影和雪影也立刻搭上鐵箭,十三把帶鉤的鐵箭對準了對面的雪山,鋒利的箭頭泛著冷光,蓄勢待發。
“放箭!”易水寒一聲令下,十三支箭如同鐵蛇般極速發了出去。
喀喀喀的幾聲,十三支箭緊緊地釘在對面的雪山上,積雪微微顫動了一下,有些龜裂。
易水寒目光微斂,看了看下方奔騰的兵馬。
“拉!”
十三人使出了內力拉繩索。
喀喀喀,積雪徹底裂開,轟隆隆,積雪支離破碎,翻滾的積雪從山腰上轟然倒塌,如巨浪般,如海嘯般極速滑落下來,直擊山邊的二十萬兵馬。
易水寒轉身,快速向山下奔去,身後傳來了積雪落地的巨響聲,馬蹄聲,馬匹的嘶叫聲,敵軍恐懼的叫聲,不知是死是活……
十暗影和雪影花影只看了一眼,雪把路封了,即使上官炎和凌逸然脫得了身,也無法前去支援,轉身向山下奔去。
這邊,敵軍的騎兵就快突破重圍,西月天水計程車兵死傷無數,殘肢斷臂,屍山血海,血把整片雪地都染紅了。
聶封、水漣、夙紫煙三人身上的戰袍已經灑滿了不知是自己還是敵人的鮮血,雙目赤紅。
百里無風以一敵百,所過之處沒有一個活口,手起刀落,乾淨利索,砍下的似乎不是一個頭顱,而是助他一統天下的白骨。
易水寒抽出腰間的金扇子,又放回去,撿了一把劍,飛身加入廝殺,凌厲的冷劍,每一下劃破的都是咽喉,一劍封喉,死亡很極速,快得來不及掙扎,來不及痛苦。
夙紫煙來到易水寒身邊,笑道:“我還以為你當了逃兵。”
“待會大家一起當逃兵,挑準時機撤退,退到滄城內。”易水寒眉頭一皺,又劃破了一敵人的咽喉。
“好。”夙紫煙也不多問,儘量把敵我間開,好讓軍隊撤退。
以百里無風為首的大軍步步緊逼,驍勇的戰馬踏過地上的殘骸,勢必要踏平這片雪地,染紅這片雪地。
☆、烽煙四起08
易水寒一個迴旋,連續五人的咽喉被劃破,血,飛濺而出,灑在她淺青色的戰袍上,染紅了她的眼睛,她皺了皺眉,把敵人的血濺到自己身上,證明她此刻很狼狽,很危險,很骯髒。
啊的一聲,易水寒身邊的一個士兵倒地,是一個天水國計程車兵,她身邊多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挺拔的身影,手持銀色的利劍,金色的戰袍,如雕刻般的容顏,冰冷殘肆的眼神,緊捫的薄唇,如君王般的強勢,不怒自威,讓人不敢逼視。
鐺的一聲,易水寒那把普通的劍斷了,她看見對方那把劍上的花紋,精緻無比,每一寸都是鬼斧神工。
她不得不抽出腰間的金扇子,唰的一聲開啟了,快速的迎上了對方的劍。
又是鐺的一聲,震得她手腕發麻,但她相信對方也不好受。
百里無風眼中閃過震驚,能接得住他這一招的人不多,還是一個嬌嬌柔柔的女人。
易水寒一邊迎劍,一邊對上他冰冷殘肆的眼睛,似是譏諷地笑道:“你是百里無風?”
“你是誰?”毫無溫度的聲音,劍可毫不留情。
“連我都不認識?”易水寒嘖嘖了兩聲嘲笑道,手裡金扇子的速度一點也沒慢下來。
“說!你是誰?”冷厲加上怒氣的聲音,手中的劍又狠辣了幾分。
“孤陋寡聞,連本殿下都不認識?該死!”易水寒冷哼一聲,金扇子向百里無風的頸項劃過。
“死女人,你找死!”百里無風險險躲過金扇子,被削斷了一束髮絲。
“賤男人,是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