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瘦小身軀沒法承擔,大牛都會將這東西送給阿斌。
一切就緒。劉文輝將他們兩個小隊的彈藥分了一半給狼牙,這些保命的東西決不能缺少。何政軍一臉鄭重,在劉文輝和周衛國的面前立正敬禮。該說的基本都說完了,多餘的廢話不說也罷。託妻獻子,替自己燒紙這樣的廢話,不用說。何政軍微微一笑,猛然轉身,帶著自己的手下鑽進了茫茫叢林。
看著狼牙小隊消失在叢林中,所有人都沒動,似乎可以透過厚厚的樹木看見那幾個身影一樣。
黎洪甲發了一聲感慨:“能替同伴去死,這才是真正的戰士!”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後背上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大牛幾乎帶著咆哮的吼道:“你他孃的說誰會死,信不信爺爺我現在就先把你弄死?”
眾人連忙拉開兩人,黎洪甲自知說的是實話,卻不合時宜。被大牛揍了一拳,再不敢胡亂說話,只能待在一遍,任憑大牛大聲咒罵。
“夠了!準備出發!”劉文輝一聲令下,激動的大牛終於安靜下來,但是那眼神能把黎洪甲吃了。
他們行動的方向正好和何政軍的相反。說白了還是一招聲東擊西,何政軍一開火將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最好是把兵力吸引過去,這樣劉文輝他們才能從敵人的嚴密防守中撕開口子衝出去。至於何政軍的狼牙能不能出來,那就只有看老天的意願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劉文輝和周衛國帶人悄悄的接近了一處敵軍哨卡。這是通往背面的必經之路,一座山口死死的卡在路中間。一個班的敵人荷槍實彈嚴密防守。天剛黑,熊熊燃燒的火堆便被點燃,高高的火焰將周圍一大片林地照的透涼。
梅松發現,這小小的哨卡可不只是表面上看見的樣子。除了那些守軍之外,還有地雷和竹籤,而且面積很大。房間裡還有兩挺輕機槍,屋後竟然藏著一門60炮。這樣的武器裝備,就算放在我們這邊都不是一個班該有的武裝。看來這個19軍能打能守,號稱最強邊防軍並非空穴來風。
一把抓過林國奈,劉文輝指了指前面:“那些是不是你們的人?”
林國奈看了半天,連忙點點頭:“他們是特種團的人,不過以前聽說特種團是我舅舅的警衛團,怎麼他們也到了這裡?”
周衛國和劉文輝對望一樣,兩人的腦子裡立刻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看來那天晚上的事情讓阮山徹底瘋了,雖然他們做了部署,阮山的加入只不過是為了洗清阮山投敵的嫌疑,將阮山放在了側面戰場。沒想到阮山這樣精明的人竟然這麼容易暴怒。
但是,已經到了這地方,不試試也不可能。如果就這樣退回去,不打他們沒有機會,何政軍那邊的犧牲也就白費了。
“噠噠噠……”一長串急促的槍聲在叢林中忽然傳開。
劉文輝連忙轉身,朝著遠處的叢林望去。就在一里外的地方,橘紅色的火焰忽然騰空而起,又瞬間變成一團黑巖。大批的野鳥撲稜著翅膀,努力的想要離開那個地方。戰鬥很激烈,雙方的槍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雜。聽上去都讓人心裡捏一把汗。
敵人可聽見了槍聲,看見了硝煙。一個個從茅屋中湧出來,抬頭看著遠處的叢林。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幸災樂禍,當有人大致猜出是什麼情況之後,一個個圍著火堆笑著聊起了天。
那些在外遊蕩的巡邏隊快速的向戰鬥的地方瘋跑。路過這個哨卡的時候,那幾個烤火的傢伙還不忘說幾句幸災樂禍的傻話,引得那些趕往戰場的人怒目而視。他們卻笑的更大聲了。
一共經過了八個巡邏小隊,每一對三五人,這麼算了差不多三四十人,再加上原本阮山的人,以及更近些的敵人,看情況何政軍他們要面對的敵人至少是他們的五十倍,說不定還有重武器。
武松不安的看著那一團戰場,想要說話。看見劉文輝的臉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那邊的戰鬥越大越激烈,整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對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劉文輝看看時間,衝著旁邊的周衛國一點頭。周衛國立刻鑽進陰影裡。
何政軍哈哈大笑,這麼多天壓抑在心裡的那股怒氣,今天總算是徹底釋放了,整整兩個小時的苦戰,倒在他面前的敵人幾乎都壘起了一座小山。何政軍就趴在屍山上繼續射擊。六個人構建了一個環形工事,相互間背靠背,眼睛看著敵人,後背留給兄弟。
打了兩個小時,也有人受傷。一個兄弟的胳膊斷了,依然在堅持射擊。一個兄弟被單片劃開了肚子,用衣服包起來,沒有撤出戰鬥。就連何政軍的肩頭也中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