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志奉命調查此事,已經找了很多人談話。其實他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但這是高建軍的命令,他也只能執行。談話的人很多,自然包括劉文輝的那幾個兄弟。
“啥?那個龜孫子胡傳這個!”大牛一聽就急了,等著許大志咆哮。
“我覺得不可能,我們連長很正常,從來沒見過他有什麼不對勁!”武松實話實說。
“許隊長,你信嗎?”阿榜對許大志的提問沒有回答,反倒問許大志。
“呵呵呵,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再說了,軍規裡面也沒有說不能戀愛!何況還是連長,完全夠條件!”張志恆回答的很調皮。
“這絕對不可能,我相信我們連長,他一直喜歡的是穆護士!”武松年紀小,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其實高建軍也並不是反對他的隊伍裡有人搞這種事情,而是覺得不可思議。劉文輝是他專門調來的,這是他的屬下,對這個八連,高建軍有著很高的期望。作為自己的部署,劉文輝在他眼裡就像兒子,他要好好培養,將來能成為我軍的中流砥柱,所以高建軍決不能容忍在劉文輝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再一個,對方是誰?那可是個俘虜。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劉文輝的一生可能就要毀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天下的大形勢也是很重要的。國內的動盪剛剛結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預測不了。如果風暴南吹,會是什麼結果?一個娶了俘虜做老婆的軍人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許大志走訪了兩天,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劉文輝和阮紅雲有什麼不軌的行為。他需要當事人的直接說明。所以他找到了劉文輝。
劉文輝剛剛訓練回來,滿身的汗水。抓起臉盆正準備去洗漱,許大志走了進來。作為副隊長,許大志的角色就是一個指導員或者政委,平時找戰士談心,關心戰士生活也是他的分內事。見許大志進來,劉文輝完全沒當回事,打了一個招呼就準備出去。等到劉文輝洗漱完畢,回來的時候,許大志竟然還在。
“許營長,你這是要找我呀?”劉文輝放下臉盆,用毛巾擦乾自己,渾身的肌肉張弛有度,不顯的臃腫也絕不瘦弱:“我可沒有什麼心事需要你開導,更沒有困難需要你幫助!“許大志呵呵一笑:“呵呵,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你可是在我們營待過的,怎麼說也算你的老領導吧?”
“這話對!我不否認!”劉文輝也笑道:“那老領導找我幹什麼?如果能幫上忙,一定出力!”
“也沒事!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吧?”
“就我們兩個?”
劉文輝感覺許大志今天怪怪的,很多話都說的莫名其妙。走路聊天,本來應該是男女朋友間特有的一種愜意生活,兩個大男人走路感覺就很奇怪。但是許大志已經說了,劉文輝無論從哪個層面上來說,都沒法拒絕。
“行呀!等我換身衣服!”
大西南的好天不多見,這種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好天更是難得。這裡雖然天氣燥熱,雨季能把人煩死,旱季能把人熱死。卻有一個好處,一年四季都是綠樹長青,每天都有新的花朵盛開。如今正值八月,漫山遍野不知名的野花開的格外燦爛,淡淡的花香瀰漫在空氣裡,和北方的春季一模一樣。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說的都是些在獨立營時的事情。這樣的聊天讓人舒服,就好像闊別多年的老友,共同敘述當年的美好時光,期間充滿了濃濃的暖意。
“那一次若不是我,你們連長就把你槍斃了!”
“呵呵,我知道,是你和指導員連夜去了團部弄來的調令!要不然,我們連長還就真的崩了我,這個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別這麼說!你們連長也是為你好,恨鐵不成鋼,他對你也不錯,如今你們八連成了老山英雄連,他的臉上也有光。”
“哎!也不知道八連的那幾個兄弟咋樣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已經託人打聽了,你們軍區已經批准重建八連,以原來的老人為班底,重建!現在恐怕已經到位,等你的那幾個戰友回去一定很高興!”
“真的!多謝許營長!”
“和我有沒有什麼關係,謝我幹什麼?其實也是因為你們老山英雄連的旗幟,不能讓這旗幟還沒有飄揚就倒在老山上。”
“嗯!”
兩人陷入了沉默,盯著遠處的群山,看著滿山的花朵。許大志不知道那些事該怎麼問出來。想了好久,覺得怎麼說都不合適。看著劉文輝一連的興奮,真不人心打斷他。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