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說,劉文輝和梅松都放下了擔架,大牛也只得放下。夜色的最深處兩個人影還在慢慢騰騰的走著,如果再有幾分鐘,張志恆的身影就會消失在黑暗裡,或許那就是他死的時候。
阿彩還是死死的拉著張志恆的胳膊。兩人走的很慢,阿彩走的格外小心,每一根藤蔓,每一處荊棘都是小心翼翼,完全不像一個在叢林中到處亂竄的姑娘,更像是那些遊山玩水的城市大小姐。
見幾人又停了下來,張志恆覺得奇怪:“怎麼不走了?你們先走,我們會追上的!”
大牛看著張志恆嘿嘿的笑:“你小子女人緣不錯呀!這小身板還挺招女孩喜歡的!姑娘,你也拉拉哥哥的胳膊,我可比那小子有勁多了!”
大牛說的很輕佻,不斷的翻動眼睛,衝著阿彩擠眼。搞的他臉上的傷疤更加恐怖,嚇的阿彩直往張志恆的身後躲。大牛有些失望:“姑娘,你是不是傻呀!這小子有啥好的,和個娘們一樣,一點都不是男人!”
被大牛挑釁,還實在女孩的面前,張志恆的面子掛不住,用力甩脫阿彩的手,衝著大牛就去了。阿彩還想拉住,到底是女人,力氣是比男人小了那麼一點。見張志恆與大牛理論,阿彩還想往張志恆身旁湊合。梅松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阿彩一愣,抬頭看著梅松的眼睛。就那麼一瞬間的不悅,卻被梅松清晰的捕捉到。阿彩連忙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就想和張大哥在一塊,待在他身邊,我覺得安全!”
“可我們覺得不安全!”劉文輝突然來了一句。
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正在與大牛爭吵的張志恆聽出了話外的意思:“二哥,什麼意思?”
劉文輝已經將自己的三稜匕首攥在了手裡,看著阿彩:“說罷,你為什麼跟著我們?”
阿彩還是很無辜,看著劉文輝的樣子,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大哥,我真的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回家!”說著有開始哭了起來,這一次哭聲很小,卻讓人更動容。
“別再演戲了!我們已經知道你是敵國的人!”梅松的苗刀也握在手中,與劉文輝成兩個角度站在阿彩的兩邊。
阿彩哭的更傷心了,哭聲讓人心碎:“我不是敵國人,我是中國人!我真的是中國人,我只想回家!”
張志恆感到莫名其妙,他不明白劉文輝這麼做為什麼。不顧大牛的阻攔,衝到劉文輝的面前:“二哥,這怎麼了?阿彩姑娘真是我們的人,她都說了,她阿爹是個農民,就在山下的黃草灘!還說……”
劉文輝一轉頭,抓住張志恆的衣服,將張志恆扔到身後。大牛連忙一把抱住,等到張志恆轉身,卻看見,剛才還蹲在地上哭泣的阿彩,此時竟然靜靜的站著,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把刀。眼神也不是悲慘可憐,而是在冷笑,咧著嘴角冷笑。
“特種戰士果然是特種戰士,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識破了,還真是小瞧你們了!”
阿彩並沒有急著進攻,就這麼站著:“既然被你們識破,也不錯,不過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周圍的灌木叢中一陣響動,又跳出來五六個拿著槍和刀的女孩。年紀都不是很大,面色陰冷,眼睛裡透出死亡的氣息。
張志恆被嚇到了,剛剛還在說阿彩是敵人的探子。張志恆本來不信,這時候他不只是驚訝。世上本來沒有什麼一見鍾情的事情。可在這人都見不到的幾個的茫茫叢林裡,突然竄出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還總是纏著自己。在心裡沒有些許的心動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張志恆才覺得不可能。
其中一個稍大的女孩看著眼前的四個人,淡淡道:“你就是劉文輝吧!阮上校說的的確有些道理,果然是個謹慎的人,我這姐妹稍稍的一個失誤,竟然被你看出來歷,果然厲害。”
這女孩的年紀也不是很大,頂多十七八歲,樣子並不怎麼出眾,走在人群裡是那種根本分不清的人。不過他的眼神卻讓人不得不增加幾分警惕,那裡面透著看不透,看不懂。
劉文輝掃視了眼前的五六個女孩,他不明白,敵人怎麼會讓這樣的女孩上戰場?竟然變成了他們的殺人機器!這是件可怕的事情,非常非常可怕!敵人的歹毒讓人難以想象。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劉文輝問道。
那女孩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冷漠和無情:“呵呵,你真想知道?”
劉文輝沒有說話。女孩忽然一拉自己的褲子,撕破左邊的褲腿,露出那個讓劉文輝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印記:“這個你還記得嗎?前幾天你在水塘邊看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