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跟著一個穿著我軍軍裝的人。胡麻子一看,連忙叫到:“是狗剩,別開槍!別開槍!”
劉文輝的小名叫狗剩,連長鬍麻子是當年接兵的時候認識他的,因為劉文輝是市散打隊的,所以胡麻子對他格外重視,新兵連一解散,胡麻子軟磨硬泡,硬是讓團長將這個劉文輝劃到了他們連。
劉文輝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那些黑洞洞的槍口,ak47裡面的子彈還在不斷的打在前面兩個敵軍的腳下,催促著兩個傢伙繼續走。敵人見到外面的人,叫喊的聲音更大了,嘴巴里面的鴨子語言呱呱的越說越快。穿過戰友們的包圍圈,劉文輝押著兩個敵人繞過山頭,停留在崔小亮的面前。
狠狠一腳踩在敵人的小腿上,兩個傢伙連忙順從的跪了下去。跟在身後胡麻子意識到不對頭,剛要阻攔。劉文輝的槍就響了。兩名敵軍的後背也開花了,比崔小亮身上的更多。
第5章 禁閉室
禁閉室,其實就是一個簡陋的敵國茅草屋。
劉文輝進來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個人。因為在戰場上殺了俘虜,團長親自下令關緊閉。打仗就是這樣,雙方交火的時候,無論怎麼做那都是英雄所為。可是隻要槍聲一停,逮到的任何一個敵人立刻就變成了俘虜。優待俘虜一直是我軍的光榮傳統。劉文輝殺了人不是錯,殺了俘虜可就是大錯。
這個禁閉室很大,空蕩蕩的,是敵國人用來養牲口的棚子。四下裡還放著草料,陣陣的惡臭從牆角的一堆糞便上飄出來。棚子沒有加固,四下透風,倒也不是太熱。
有人開啟門,黑暗讓劉文輝不太適應。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有人推了他一把。劉文輝被絆了一個趔趄,回頭就罵:“兄弟,不用這樣吧?老子不就是殺了兩個俘虜嗎?咱們死了那麼多人,總的出出氣吧?”
身後的小門被人關上,鐵鏈的聲音響起。就這地方到處都是窟窿還用上鎖,讓人想不明白。劉文輝閉上眼睛,要適應一下里面的光線。外面的太陽光太刺眼,很長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等他看清的時候,就看見一張大臉。這臉特別大,大的難以想象。
“誰!”劉文輝連忙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人。
那人伸了一個懶腰:“終於來個作伴的,老子在這裡都快發黴了,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那人五大三粗,足足比劉文輝高出一頭。那張臉凶神惡煞,一道斜著的傷疤還泛著紅光,應該是剛好不久。半邊鼻子沒有了,說起話來鼻音很重。
上下打量劉文輝,翻著三角眼,嘿嘿的笑道:“誒!小子,犯什麼錯誤了?是不是糟蹋了他們的女人?”
劉文輝沒有理他,一轉身坐到那人對面的草料堆裡。不得不說對面那傢伙張的很壯,躺在那裡足有兩米長,軍服穿在他的身上,顯的那麼小。要知道,那個時候的我軍軍服都比較寬鬆,大襠褲,無論是誰穿上都顯的鬆鬆垮垮。而這傢伙的褲子竟然還露出了半截小腿。
“真他娘倒黴,竟然是個啞巴!”大個子瞥了劉文輝一眼,搖搖頭,雙手放在腦袋後面,嘴裡叼這一根稻草,哼起了奇怪的調調。
“你才啞巴呢!”劉文輝看著大個子,問道:“你犯了什麼錯,也被關禁閉?”
大個子一聽來了精神,猛然間從茅草堆裡坐起來,呵呵一笑:“也不是啥大錯,既然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我叫牛大福,外號大牛,你叫什麼?”
“劉文輝!”
“劉文輝,這名字不錯,俺爹是個粗人,不會起名字,覺得大福不錯,就給俺起了這個名字,你爹應該是個文化人吧?”
劉文輝沒有回答他。大牛朝劉文輝身邊挪了挪:“剛才聽你說,殺了俘虜?你小子牛!要放我們那裡,肯定要被槍斃,關你多少天?”
想起殺俘虜的事,劉文輝咬著牙惡狠狠的道:“那些猴子該殺!”
“對!那些他孃的猴子全都該殺!”大牛對聊天很感興趣。他也是今天早上才被關進來的,正愁沒有個說話的,沒想到劉文輝就來了。大牛看著劉文輝的表情,詭異的笑笑,因為那道傷疤的緣故,臉上的表情難看之極:“不過,他們的女人不錯!”
劉文輝突然轉過頭看著大牛。大牛還在笑,還是那麼難看:“別這樣看著老子,其實老子還是喜歡俺們東北的女人,這裡的女人太瘦,一個個皮包骨頭,摸上去肯定膈應。”
劉文輝這年紀,對於女人沒有多少了解。剛剛情竇初開的時候,就被弄到了部隊。在那裡全都是男人,偶爾有通訊連的女兵給團長送東西會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