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輕蔑的搖搖頭:“一群笨蛋,這麼多人,竟然連五個人都抓不住,他們現在在哪?將他們趕過去,必須瞭解他們的實力。”
就是灌木叢中的那張臉,冷酷切沒有表情。不吭一聲,轉身又鑽進了叢林。
劉文輝等人躲到了樹上,利用密實的樹葉躲過了敵人的追蹤。看著腳下的敵軍一個個快速的衝過去,還有人對著前方胡亂的開火,長出一口氣。那個只見過一眼的臉,讓劉文輝很難忘記。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開槍,不開槍當然就沒有敵人。
坐在樹杈上,劉文輝的腦子開始思考這其中的關係。那個人太詭異了,突然出現又突然失蹤,讓他們暴露在敵人的面前。既然此人如此厲害,為何一聲不吭,如果當時要殺他們輕而易舉,為什麼不動手?難怪梅松有些擔心,此事的確得重視起來。
從樹上下來的時候,大批的敵軍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想必是不會在回來了。看著被機槍和大軍糟蹋過的原始叢林,折斷的樹枝和點點彈痕,幾個人對望一眼。
負責引誘敵人的梅松帶著敵人在叢林中饒了好大一圈,這才脫離戰鬥,繞路回來。和以往一樣,此戰雖然驚險,總算是全身而退,這一招他們屢試不爽。
大牛問笑道:“這幫猴子真他孃的笨,用了這麼多次都不知道!現在咋辦?是不是又要改道了?”
劉文輝搖搖頭:“不,猴子就在我們前面,既然已經被人跟上,就得看看他是誰!”劉文輝的表情嚴肅認真,不是開玩笑。
順著原路返回,來到他們暴露的地方。鬱鬱蔥蔥的叢林除了些斷枝和子彈留下的痕跡之外,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梅松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那人似乎從來沒有來過,如同影子一樣悄無聲息。
幾個人有些鬱悶,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敵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連人都找不到,如何想辦法收拾他們?或許那人就在自己身邊,就在那一片寬大的葉子後面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劉文輝能想出來那人的心裡,一定是嘲弄和輕視。
方圓幾十米找了個遍,什麼都沒有。幾人不得不離開。這件事讓他們知道,敵人不好惹,如果那人不動手自然是好事,但這個願望恐怕很難實現。
斜著繞過前面的大軍,幾人在叢林中穿插。雨越下越大,剛剛被曬乾的衣服又淋了一個透徹,腦袋上的水流如同洗澡一樣,順著臉頰往下滴,眼睛都有些看不見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這時候該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過夜,露天肯定不行,防水的雨衣早已經千瘡百孔,披在身上和沒披一樣。山洞是最好的選擇,沿途卻沒有發現一個。
一直朝著西北方走,那是回家的方向,雖然艱險,但大家都信念堅定。在一處名叫蟠龍溪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這地方不錯,山洞處在半山腰,洞口被厚厚的雜草和樹枝覆蓋,隱蔽性也不錯,如果不發出聲音,即便有人從洞口走過也不會發現。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劉文輝四下看看。山洞不大,卻很深,洞壁格外的光滑,如果猜測的不錯,裡面很有可能潛藏著一條蟒蛇,陣陣的腥臭從深處傳來。雖然有些擔心,卻也不得不在這裡暫時躲避一下。
“今天晚上,我們兩兩守夜,一定要注意敵人偷襲!”劉文輝拿起槍檢查了一下彈藥:“我和阿榜先來!”
沒有異議,休息的休息,放哨的放哨。嘩嘩的雨如同瓢潑一樣傾瀉而下,在林地裡形成了一道道的溪流,順著盤根錯節的樹根往山下流去。夜很靜,沙沙的雨聲,如同催眠的樂曲一樣,讓人犯困。劉文輝很想閉上眼睛小睡片刻,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
兩個人抱著槍守在山洞的兩邊,不能聊聊天,需要安靜。只有安靜才能聽見外面的動靜,聊天只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警惕性是生存的關鍵。
就在劉文輝極力與睡神抗爭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他的眼前竄了過去。打了一個激靈,立刻警惕起來。阿榜也看見了,那人的身形很快,如同一陣風,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一個多月來的叢林生活,讓他們都練就出了一雙黑夜看物的本事。幽暗的叢林中,那飛快的影子看的清清楚楚。
阿榜就要追出去,劉文輝一把拉住他:“別追,應該沒有發現我們!”
兩人瞪大眼睛。阿榜把狙擊槍舉了起來,努力在叢林中尋找。如果那影子再出現一次,就會成為他的目標。然而,那影子再也沒有出現。叢林中依然是那副樣子,雨聲淹沒了一切聲音。
劉文輝又想起了那張臉,這影子和那張臉一樣詭異的讓人摸不著抓不住。束手無策的感覺讓他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