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目的……”旁邊的趙霞接了一句。
“這……”柳玉心裡暗暗一驚。
“老頭子現在是老糊塗,但別以為我們也一樣。有我們在,別想從老頭子那騙走一分錢。什麼管家……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想讓老頭子納你當小妾分財產?哼!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趕快滾蛋,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柳玉心裡暗舒了口氣,兩人只是以為自己是夏含章包的二奶來騙財產的,並不知道自己與夏含章的主奴身份,便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繼續說道:“把我趕出去?”
“別以為我們不敢?”
“少爺,少奶奶,真要把我趕出去那也得又老爺說了算。我一個小女子什麼都沒有,只想要一碗飯吃和一個落腳的地方,又哪裡敢冒犯您二位。”
“說得好聽,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別犯在我們手裡,有你好看!”趙霞狠狠撂下一句,拉著夏永哲下了樓梯離開。
“大少爺!”看著從身邊經過漸漸走遠的兩人,柳玉突然喊了一句,叫住了兩人。
“今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呵呵!”柳玉朝他們微微鞠躬,抬頭之際只見她眉宇輕挑,朝夏永哲微微拋了一個媚眼。但見其其丹唇微張,言語自輕柔小巧的口中嫋嫋吐出,語氣似嬌似弱,似柔似媚。乍一眼瞧去,其面若桃花,青絲如雲,眉黛如細柳,明眸似皓月,眼神若點點微波隨風輕蕩,含情脈脈,又如春日暖陽照射樹蔭,清風拂來透過柔光點點,幾乎清純地一塵不染,卻又隱隱透著致命誘惑的嬌媚。眼前這一副如夢似幻的美人圖頓時讓剛轉過身來的夏永哲眼前一亮,只看得眼睛發直,頓覺心潮澎湃,一臉陶醉的樣子與剛才凶神惡煞的夏永哲判若兩人,幾乎忘了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剛才放在心底狠毒詛咒的女人。倒是趙霞眼尖瞧出了他的不對勁,伸手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疼得夏永哲慘叫了一聲,條件反射地猛一甩手,幾乎拽著趙霞要把她整個人都甩到一邊。
“還不快走?哼!騷表子!”趙霞瞪了夏永哲親一眼,拉著他快去離開,嘴裡還小聲咒罵個不停。
“哼哼!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看著走遠夫妻倆,柳玉自言自語,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剛才只是稍稍試探竟不出意外地讓夏永哲著了自己的道。多年來的經歷造就了柳玉對男人超強的辨識能力,幾乎可以一眼看穿男人的本性。果不其然,裝得一本正經言語狠毒的夏永哲其實內心裡早就對自己的美色垂涎三尺,現在恐怕心裡只想著找個機會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想到這裡原本對自己處境還有一絲擔憂的柳玉內心頓時豁然開朗——能讓自己走到今天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高明,實在是男人的弱點太過愚蠢,不堪一擊……
幾個月過去,對夏家內外情況柳玉已然瞭如指掌。原本以為擔心的那些東西現在想來卻是杞人憂天而已。夏含章乾綱獨斷、刻薄寡恩。夏永哲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從小沒了母親的照顧和父親的管教使他養成了好吃懶做、自大無知的性格,名義上雖為夏氏企業總經理,但大權完全掌控在其父親手中毫無半點自主權,因此心裡對夏含章早有不滿。趙霞原本也是有錢人的女兒,自小嬌生慣養,為人尖刻、囂張跋扈,與下永哲兩人一唱一和對下人尤其刻薄,因此夏宅內外一眾下人暗地裡對這一家子也是頗多抱怨,咒罵連連。
自上任為管家以來,雖說目的並不在於此,但柳玉也是力求將事情做好,短短几個月便把夏宅裡裡外外安頓得井井有條。加上其在人面前儘量低調客氣,對下人們也尤為照顧,因此很快就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援和擁戴。
這一切夏含章自不說什麼,夏永哲平時忙於生意也無暇顧及,家裡唯一的阻力便來自被柳玉奪了“大權”的趙霞。同是女人,趙霞對柳玉尤其仇視,總是處處與其對立,時常當著眾人的面對柳玉惡語相加甚至動起手來,雖然多次受到夏含章訓斥但仍是心有不甘。當然這一切柳玉總是默默承受,一笑了之,這反而更給柳玉樹立了良好的形象。
這日兩人又再次因為一件小事引得趙霞無理取鬧,當著大家的面對柳玉咒罵不止。其言語之惡毒,終於有一個早已看不慣趙霞這飛揚跋扈的樣子的下人出來說了幾句維護柳玉的公道話。
“好啊!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居然敢幫這個賤人說話,反了你了。”原本就一肚子怨氣的趙霞看到有人出來幫著柳玉頓覺怒不可遏,一股怒氣自心頭直衝大腦,燒得她兩眼通紅揮手重重一個巴掌甩在了那個下人臉上,其力道之大,打得那下人連連倒退了幾步一個後仰摔在了地上頓覺眼冒金星半天也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