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眼睛，就是不願張開來看他。
哼！
鬼面冷哼一聲，即使夏問天和殘天的出現，也絕不能讓他放了澈兒！
“你們已經知道了……對麼？”
鬼面邊用手掌，摩擦著藍亦塵白嫩的**，邊問夏問天。
殘天的眸中仍然跳躍著無法熄滅的火焰，惡狠狠地開口：
“我們當然知道，知道你是怎麼凌虐澈兒的……
軒轅玉，忘我以前還把你當條漢子……
你竟會如此欺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江湖人說你冷血無情，沒心沒肺實在是便宜你了！”
鬼面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並沒有答話。
夏問天當然知道鬼面問的所謂知道是什麼，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他只有沉默。
鬼面冷笑道：
“所謂藍亦塵，他所愛的人，不正是夏侯一族的人，而你剛去過夏侯一族……夏，你都知道這其中的淵源了吧！”
夏問天深吸一口氣：
“是的。我都知道……而且，我已經告訴夏侯泠，藍亦塵在無回樓了。”
鬼面聽此，驀然抬頭望他。
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詫……
夏問天……
是站在夏侯一族那邊？
血色的眸子在不知不覺中微微變暗，他在期待著什麼？
自己與姓夏的，本就是沒有一絲一號的關係的，不是嗎？
閉了閉眼，鬼面連說三個好字，一個比一個重。
“好！好！好！
我正想看看，夏侯一族的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能讓澈兒念念不忘……
他們找來更好，要麼，他們踏過我的屍體帶走澈兒，要麼，留下他們的腦袋，讓澈兒從此死心！”
夏問天動了動唇：
“玉，你……我並沒有告訴他無回樓在哪裡，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澈兒回去一次……湛他已經……”
“住口！
住口！
我不計較你告訴夏侯一族澈兒的行蹤，不代表我不怨，夏問天，無回樓廟太小，終究是留不下你這個南明王，你還是，請吧！”
“你……”夏問天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你明明是愛他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你面前嗎？”
殘天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終於站起身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質問著鬼面。
鬼面軒轅玉望了望依舊閉著眼睛的藍亦塵，他是因為有了夏問天和殘天做靠山，才敢這麼無視他嗎？
殘天的話讓他嗤之以鼻：
“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呵呵呵，笑話，別說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我不會放手——
即使只是一個毫無知覺的屍體，他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屍體！”
這一句‘即使是屍體，他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屍體’狠狠的震撼了夏問天和殘天。
真的是好很絕，好絕望的愛啊。
夏問天自問，如果是當年的殘天在他眼前，到了這種地步，他會如何？
會如同鬼面這般不放手嗎？
不，不，不，一定會放手的，他一定會受不了殘天親自死在他面前，他的手中。
可是鬼面……
他……這是一種怎樣霸道的一種愛？
是太過不愛，還是太過愛？
他抬起頭，殘天正望向他，顯然，他們兩個心中擁有相同的疑惑。
是……不愛嗎？
可是，他明明對藍亦塵那麼特別，明明為藍亦塵改變了那麼多……
那麼，是愛嗎？
如果真的愛，怎麼能這麼殘忍，怎麼能夠這麼平靜地說，即使是屍體也要是他一個人的屍體？
屍體，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死亡，能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死在自己面前，還不肯放手……是愛的霸道還是愛的絕望呢？
殘天心中的怒氣平靜了下去，只是為藍亦塵碰上鬼面而惋惜，為鬼面愛的那麼絕望而悲哀。
鬼面，根本不懂愛吧，或許他會給藍亦塵說過愛他，但是他根本就不懂，愛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要他幸福，要守護他的幸福……
即使心中已經想得很通徹了，殘天還是忍不住問一句：
“軒轅玉，你，真的愛他嗎？
你真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