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
“汪兆銘這個人吶,唉,一言難盡。”常凱申感慨道。
你很難想象,汪兆銘在30年代初是少有的對日主戰派。
“淞滬之戰”剛剛爆發時,孫科猶豫不決瞻前顧後,常凱申坐視十九路軍孤軍奮戰,唯獨汪兆銘站出來呼籲抵抗。他說“(中國)絕非威武所能屈,決不以尺土寸地授人”,他主持召開最高軍事會議,決定吧全國劃分為四個防區和一個預備區,擺出了進行積極抵抗的姿態,還下令全國的部隊增員十九路軍,甚至讓張學良在北方起兵牽制日本。
然後,汪兆銘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主和派,沒有半點的徵兆可言。
周赫煊突然隨口說了一句:“汪院長還是很有人格魅力的,或許他主張和平是有自己的考慮吧。像周佛海這種大學者,就非常支援汪院長,這次兩人聯手在攻擊我呢。”
“周佛海?”常凱申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他沒想到,自己的特務頭子之一,居然跟汪兆銘攪在一起。
“呵呵。”周赫煊笑了笑,點到為止就好。
常凱申很快恢復正常,突然說:“明誠,聽說你跟美國總統羅斯福有舊?”
周赫煊說:“是認識。”
常凱申道:“現在國際銀價飛漲,中國白銀外流嚴重,已經危害到國計民生。我們數次與美國政府交涉,希望美國能停止向中國購入白銀,但美國政府至今沒有答覆。我想要派子文去美國走一趟,結果美國拒絕發出外交邀請。明誠,為國為民,我希望你能以私人身份訪問美國,說服羅斯福停止外購白銀。”
周赫煊苦笑:“這恐怕,很難。”
常凱申說:“如果你能辦成這件事,今後沒有哪家報紙敢抹黑你,你的《非攻》雜誌我也能一直保著。”
交易,赤果果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