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了周赫煊的那首《讚美》。
“好詩,不輸給奧登,媲美艾略特!”施蟄存連連讚歎道,“這才是詩歌該有的樣子!”
艾略特是20年代歐美影響力最大的詩人,甚至被譽為“最偉大的現代詩人”。而奧登則是個反法西斯詩人,這兩年在中國影響力大增,國內的青年詩人都在模仿奧登的風格。
什麼雪萊,什麼拜倫,早就過氣兒了,那是徐志摩他們那一代的偶像。
現在的小年輕們,要麼談艾略特,要麼談奧登。你要是參加什麼文學聚會,聊雪萊、拜倫會被認為老土,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就跟追星差不多,一陣一陣的。
杜衡笑道:“我覺得可以聯絡周先生,把這首詩刊登在下一期《現代》上。”
“必須的,下期雜誌咱們開一個新詩專欄!”施蟄存說。
施蟄存屬於周赫煊的鐵桿粉絲,非常喜歡他之前的幾首朦朧詩,現在當然要力挺偶像的詩歌新作。
至於杜衡嘛,他是個小說家,關於他最轟動的事蹟,就是引起了“第三種人”的爭論。他去年寫文章說,自己是居於反動文藝和左翼文藝間的第三種人,結果引起文壇大混戰,連魯迅、瞿秋白等人都加入了戰鬥。
這件事咱們在前文提到過,始作俑者就是杜衡。此君就像是後世貼吧炸魚的,丟擲一個奇葩的觀點就撤,炸出一堆旁觀者互噴,他這個挑事的卻站在旁邊看熱鬧。
杜衡笑著說:“詩歌點評你來寫,我去給周先生寫信。”
周赫煊丟擲《讚美》這首詩,恰好遇到了詩壇革新的關鍵點,想不引起轟動都不行,估計“現代派”詩歌要因此提前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