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對危險時潛意識就會反擊,我也不例外。”
跡部景吾的身體條件反射地輕微緊繃著,目光卻是犀利,“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那種表現,其中一方受害者你認識……”
……
我閉了閉眼,嘆口氣,“跡部會長大人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不,我不是猜到兇手,我沒那麼厲害,只是聽說過類似案件……”
目光從近在咫尺這張臉轉開幾度,下落至被他拈在指間的報紙上,我抿緊嘴角,強自壓下心頭的惡意。
“以下是我個人揣測,首先……貴集團千葉分部那位職員案發時出差的地點,是不是東京?”
“是,那又如何?”跡部景吾沉聲回答。
“如果另外這戶受害者家的男主人案發時不巧正在千葉……”我探身奪過那份報紙,用指甲在上面劃出一個交叉符號,挑眉,“交換殺妻。”
第二十四章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都是頗具西洋紳士風度的人,至少表面上;遠足結束搭順風車回家途中發生的那點小插曲;隨著我刻意保持沉默的狀態,在抵達三條家之後,悄無聲息揭過。
對送我回來的人禮貌道謝;站在路邊目送車輛遠去;返身的同時,所說過的話也跟著拋諸腦後。
我承認自己轉移注意力的速度太快,我不是警察,報紙上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命喪黃泉,心頭是有憤怒,也有對幼小生命逝去的唏噓;可還沒堆積到把仇恨攬在自己身上的程度。
世上那麼多人;誰管得了誰啊?肉沒有割到自己身上,終究不會痛————這個道理很早以前我就知道。
所謂‘感同身受’,不過是借用別人的悲劇來反射自己的幸運罷了。
至於我在車上提出的疑問————‘交換殺妻’,那是一個有點異想天開的設想,從彼時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兩人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們……不太相信那種猜測。
我也沒有繼續堅持的意思,因為我和他們既不是陪審團也不是法庭,給人定罪必須拿出強有力的證據,當然,若是跡部景吾透過渠道將我的猜測當做破案的假設交出去……嗯~也算是集思廣益?
嘛嘛~反正抓捕罪犯是警察叔叔的職責所在……我又不是正義使者奧特曼,瞎操哪門子心?
……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特別順心,一個不留神……六月上旬眼看就結束,當然,這也有無所事事於是光陰似箭的緣故在其中。
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的人生,不各種享受各種奢侈,怎麼對得起‘攤上親媽’此等比中五百萬機率還渺茫的幸運?
於是————愜意的日子就這麼肆馬奔騰過下去……然後……
說實話,午休的時候被中途攔截,我還真沒想起來是犯了什麼事,才造成日理萬機的跡部景吾大人屈尊降貴堵在面前。
抬頭看看明澈似寶石的天空,低頭看看枝影搖曳的四周,我嘴角一抽,“跡部會長大人……真是巧遇……”
之所以這樣說,實在是因為眼前這位的來意甚是詭異,我敢拿腦袋擔保,他絕對無事不登三寶殿,因為我已經小半個月沒和網球部美少年們打照面(班級裡的兩位不算),理由約莫是我在某些人的認知裡惡名昭彰。
於是————“您找我有事?”
我朝著邊上比了比,“我們到樹林裡詳談。”出於個人習慣,午休時我一般不呆在班級裡,而是找個僻靜角落小��湊��鄯�繃衫��奼閫�覆硪蛔昃兔蝗舜蛉擰�
啊——反方向這麼一想……跡部景吾是從哪裡得知我的路線?跟蹤麼?還是……暗金蘑菇頭學弟的本事見長到堪比尋人犬?
心下邊腹誹某位學弟,眼珠子邊滴溜溜打量大馬金刀站在小徑上的某人。
跡部景吾面沉如水,半天不說話,灰紫的鳳眸帶了幾許深思,又過了一會兒,他象是閒庭信步般款款靠近,開口說話的語氣也平淡得彷彿討論天氣。
“還有兩個小時才上課,附近有家餐廳不錯,我請客,當做謝禮。”
“嗯?”我挑高一邊眉毛,“什麼謝禮?”
他沒有回答只是擦身而過朝著我來時的方向走,快要斜飛入鬢的眸子睇過來,眸光閃爍,“哼——你不跟上來嗎?”
“啊?那就卻之不恭。”我抿抿嘴角,轉身綴上他的腳步————他的行為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激將,而我不認為自己和網球部一行有血海深仇,有人請客何樂不為?
被人蹲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