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落牙齒和血吞,所以精神上被圈叉沒關係;咬咬牙就過去了;身體毫髮無傷就好,我會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 by。三條櫻子(偽)
……
在居民樓側邊巷子裡一番停留的後果就是被聞訊趕來的警察逮個正著,(= =)。
下個不停的雨幕裡;狹隘的巷道入口被附近居民報警驚動的巡邏車堵得嚴嚴實實;雙方人馬站在露天下,渾身澆得透心涼。
我抱著胳膊打個寒顫,安安靜靜縮在跡部景吾身後,日吉若和他的屬下(?)站在警車旁邊與來者交涉,至於雙方談些什麼不得而知,因為沒完沒了的雨聲鬧得人心惶惶。
不多時又有幾個人急匆匆趕到巷口;影影綽綽;依稀也是日吉若或者跡部景吾的人手。
還真是大手筆呢~我悄悄探頭,瞄了一眼,抿抿嘴角。
倒是跡部景吾一反常態的事不關己,邊好心擋住我的大半身影,邊用只餘得兩人聽見的音量詳細解釋著。
日吉若家是極負盛名的保全公司,黑白兩道都很有關係,警方那裡更是吃得開,破壞案發現場這點事,不過是小菜一碟————跡部景吾的原句用詞高雅深沉,按我的大白話來翻譯約莫就是這麼個意思,管它呢~
總之,聽完之後我也解開了心頭積存已久的疑惑:關於日吉若‘情報頭子’的綽號由來,他定是借用家族渠道弄到第一手資料的吧?所謂官商勾結。
於是,我放下微微忐忑的心情,悶悶的打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好冷——”
跡部景吾抬手將我的腦袋按回身後,扭頭白一眼過來,神情彷彿是在嘲笑我自作自受。
我陰森森的回個眼神過去,抬手正想抹掉臉上橫流的各種液體(雨水和鼻涕),舉高的瞬間又猛地頓住,藉著警車車頂閃爍的紅藍燈光,看著各種'嗶——'的手指,想也沒想就改攥住跡部景吾的衣服後襬。
“好冷!”邊若無其事的嘀咕,邊猥瑣的揉搓,試圖將十指指縫間沾染的,無法辨別原型的汙漬轉嫁到某條雪白如新的襯衣上,(ˉ(∞)ˉ)。
“你真麻煩!”跡部景吾的語氣很是不耐煩,邊說邊反手攬住我的肩膀,一個用力就把人往巷口帶,“我帶你先回車上去。”
此時,雨勢經過一段時間的宣洩已然轉小,隨著步伐跌跌撞撞接近,日吉若他們的談話聲也逐漸清晰起來————從傳到耳中的寥寥幾句話來判斷,交談已經快要結束。
“接下來就拜託了。”日吉若對著面前的警察微微頷首,語氣顯得很誠懇。
之後他偏頭看了眼正努力減小存在感透過他附近的我和跡部景吾,淋溼的劉海粘在額頭上露出同色系的狹長雙瞳,淡然一瞥裡藏著複雜的神色,瞬間又一閃即隱。
“她有點發燒,先回車上再說。”跡部景吾如是說道,覆在我肩際的手掌微微收緊,掌心熱度透過布料傳來,竟是……微燙?
我默默斜眼,復又低下頭,作一副頭重腳輕的模樣被拖著離開————其實你說的是自己吧少年?嘛嘛~算了,還是不揭破,省得某個死要面子的傢伙惱羞成怒。
……
從阻攔去路的警車邊擠出巷道,朝著馬路慢悠悠的行走,其間有人靠過來很好心的想要從跡部景吾手裡將我接過去,卻被拒絕。
街道上不知什麼時候一溜煙停著好幾部轎車,車門洞開,邊上站著人,象是等候已久;對面黑乎乎的居民樓好幾戶人家亮起燈,窗戶裡有人影朝外張望。
本該是萬籟寂靜的深夜,此刻被渲染得有些雜亂無章。
還沒來得及伸長脖子眺望三條家那部轎車的位置,身體就不由自主順著某人鐵箍似的力氣被扯到臨近的一部轎車前。
“上車!”跡部景吾壓低了聲音,語氣是不容反抗。
我微微一個遲疑,眼角餘光卻瞥見隨後趕過來的日吉若只差十幾步就走到附近————他也要上這部車?
心念飛轉,我低下頭,乖乖的鑽進車子。
也好,我正巧有點問題要請教的說,蹭著真皮沙發挪到最裡面的位置裡,呼了口氣,偏過頭,好整以暇看著晚一步上來的兩人。
跡部景吾和日吉若一前一後鑽進轎車,坐穩之後闔上車門,司機隨即發動引擎;外面靜止的風景緩緩流動起來,我扒著車窗,極力往後看去。
警車依舊堵在巷子入口處,留在那裡的人忙忙碌碌,混亂的場景裡有警察用對講機通話,看起來象是日吉若屬下的幾人則幫忙拉起明黃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