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2 / 4)

被帶離面前,半晌,心頭浮出一絲了悟,於是皺了皺眉,抬腳緊跟上去。

他想,他大概明白那人何為會是那般表現了。

那樣詭譎的迷糊,置身事外般的平靜,是因為,西門總二郎此刻是處於真正意義上的神遊天外吧?吸食了違/禁/藥品的反應,或許是致幻劑,也或許是軟/毒/品。

到了警局之後,跡部景吾在錄製口供的中途發現龐大律師團已然蜂擁而至,跡部集團的,還有茶道名流西門家的,一時間把警備署鬧得紛紛攘攘。

盡過身為公民的義務,跡部景吾立即告辭出來,片刻也不願意多呆,隨後他邊走邊聽律師向他報備情況,關於西門總二郎的。

對方恰如他所料的麻煩纏身,連保釋也不被允許,西門家的律師心急火燎與警方糾纏不清,跡部景吾聊勝於無的表達了擔憂情緒後,急匆匆走出警局。

……

“事情就是這樣。”跡部景吾屈起指節重重按了按太陽穴,放下手,視線微微放低幾度,斜了眼靠著肩膀的那顆腦袋,“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

雖然,說出口的言語和記憶存在的有些許差異,所組織的言辭也是竭盡所能溫和,目睹的可怕畫面僅僅一語帶過;那些旁枝末節,跡部景吾認為不需要詳細描繪,三條櫻子只需得到結果就可以,無邊血腥還是留在他腦海深處,不要刺激到她。

他在敘述的這段時間裡,緊挨著自己的人動也不動,不注意會以為她或許是睡著,可是跡部景吾卻知道她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因為,貼著布料的溫軟身軀在他說到某些場面時會肌肉繃緊,連同呼吸都粗重;所以,跡部景吾很明白,三條櫻子必是極認真的在聆聽,並且無時無刻不在動用她聰明到令人害怕的腦子思考著。

他知道,卻沒有立場打擾。

說完一切後跡部景吾沉默下來,室內彷彿陷入某種脫節的寧靜,盛夏窒悶的夜晚,空氣有些凝結,和著從肩膀上傳來的,屬於三條櫻子的頻率,一呼一吸間,氣氛漸漸化作沉鬱。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跡部景吾開始詫異,蜷伏在他頸窩裡的人方才動了動,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聲音嘶啞低沉,“那麼……如何肯定死亡的是清水晶子?”

她在他側首把目光投過去的時候抬起臉,茸茸的髮絲磨蹭他的脖頸,軟軟的,羽毛似的觸感撫觸他的肌/膚,貓抓似的,癢癢的。

跡部景吾微微一愣,險險岔開心思轉到無關緊要的方向上去,灰紫鳳眸恍惚了下,頃刻間復又警醒過來。

“啊嗯~你注意到了。”跡部景吾噓咳一聲,在浮動的雜念氾濫之前強自拉回注意力,“你打電話來的時候,警方收集到第一手證物。”

“留在現場的女式拎包裡有身份證明,嗯~”停頓片刻,跡部景吾抿抿嘴角,把另外一個理由藏起來,不願意多提起。

他比警方早一步斷定死者身份的理由,是因為西門總二郎。

清水晶子在那晚接受了追求不是嗎?現在也還沒到西門總二郎失去興趣的期限,不是她,又是誰會和他到酒店開房啊?

當然,這理由他心知肚明就好,男女的問題,跡部景吾自認還沒奔放到會和三條櫻子直言不諱的地步。

別看他已經到了年紀,矜持卻也還是不能放下的喂!

……

許是明白他不肯說得過於詳細,她低低嘆口氣,也不追根究底,垂下眼睫,象是想到什麼難以解釋的東西,人還扒在他身上,卻抬起一手放進嘴裡,無意識的啃咬大拇指。

跡部景吾將承載兩個人重量的身體沉沉地壓進沙發,不去管三條櫻子想什麼,仰首,脖頸靠著沙發脊背,放空心神,靜靜的盯著天花板。

今晚發生的事太過突然,即使是他也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還有三條櫻子說的,‘島川深介的新遊戲’的後續。

未來會是怎樣的發展?跡部景吾潛意識的收緊臂彎,攏著懷裡微弱到不小心就可能失去的那抹溫度,微闔的眼簾,遮去鳳眸內轉瞬即逝的掙扎。

兇案的發展會是如何?想當然的會是她再一次抽絲剝繭,所有紛亂在他未曾察覺的情況下就此塵埃落定,甚至兵不血刃。

可是……他和她兩人的未來怎麼辦呢?

跡部景吾很肯定自己不是浪漫的人,風/月/情/事,邂逅三條櫻子之前,於他而言是嗤之以鼻的妄談,不在計劃內的東西;可是現在,他止不住迷惘。

‘命運’這個詞,跡部景吾曾經譏笑過許多次的,滿含悲劇色彩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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