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卻還是不忍撥了他的好意。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就當是好聚好散吧。
“好吃嗎?”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賣相雖然差了一點,但是味道的確不錯。“挺好的。”笑恩雲淡風輕的一笑,臉頰上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甜的有些醉人。
顧希堯竟有些看痴了,情不自禁的傾身,溫潤的唇瓣就吻上了她的臉頰,笑恩微愣,一時竟忘記了拒絕。
顧希堯怎會滿足於一個蜻蜓點水的觸碰,鼻端充溢著她的身體的馨香,他不自覺的想要加深這個吻,而門口卻突然傳來十分煞風景的輕咳聲。
顧援朝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身上散發著冷淡的怒氣。“一會兒到我書房來一趟。”他丟下一句便冷漠的離開,似乎不屑在廚房多呆上一秒。
“爸好像生氣了。”笑恩蹙眉,淡淡的說了句。
顧希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又將勺子遞到笑恩唇邊。她卻伸手接過勺子,自己吃了起來。這樣的動作明顯是生分的,而他竟也順著她,只是含笑坐在一旁看著她吃。
笑恩本就不餓,只是不想拂了他的意。勉強吃了幾口便放下手中的勺子。顧希堯自然懂得她的心思,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起身溫柔的將她又抱了起來。
“我可以自己走的。”笑恩扭捏的掙扎了幾下,這裡是顧家,顧家的人都在,他怎麼還是如此肆無忌憚。
“我就是喜歡抱著你。”他蠻橫的回了句,依舊我行我素的抱著她向樓上走去。
另一處,顧援朝沉著臉在書房中看資料,羅美娟推門而入,手中是一杯上好的黃山毛峰。她將茶放在丈夫面前,淡雅的一笑,“怎麼又冷著一張臉,又是哪個小的惹你不快了。”
顧援朝冷哼了聲,啪的一聲發下了手中厚厚的一疊資料。“還不是你的寶貝兒子,你去廚房看看,一個大男人端著鍋勺,像什麼樣子。”
顧援朝是老派的思想,遵從君子遠庖廚那一套,看著被自己一手栽培的兒子竟然為一個女人卑躬屈膝,他著實氣得不輕。
羅美娟訕訕的笑,倒是十分不以為意,“人家小兩口恩愛倒是也礙了你的眼,我看你是不急著抱孫子了。”她走到一旁的書架上,指尖輕彈了一下架上的古董青花瓷瓶。“你看媳婦多孝順啊,還買古董來孝敬你。你呀,就知足吧。”
“你真以為這古董花瓶是笑恩送來的?”顧援朝輕哼了聲,身體向後靠在了身後的軟椅上,嘴角卻掛起一抹淡笑。上次和希堯去程老將軍那兒作客,他不過是多看了客廳的極品青花一眼,沒想到這臭小子竟放在心上了。這瓷瓶不僅價值連城,也是程老的心頭肉,希堯那小子將瓶子弄到手,估計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
羅美娟不解,“不是笑恩送的,那會是誰?”
“除了你的寶貝兒子,還有誰能做這種挨累不討好的事。”顧援朝嘀咕了句,又翻開了手中的資料。
做人有時真的是矛盾的,以前總責怪兒子冷落了媳婦,現在兒子心疼媳婦了,他又擔心希堯感情用事,耽誤了前程。
羅美娟淡笑,多少也猜出了些丈夫的心事,“希堯這孩子看似玩世不恭的模樣,心裡卻是最有分寸的。”
顧援朝悶哼了聲,也不再言語。知子莫若父,他是最瞭解兒子的,希堯重感情,如果他對林笑恩是來真的,那麼,她只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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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起,餐桌上孤零零的就只有希雲夫婦二人。
傅遠東在她身旁坐下,有些一頭霧水。“剛在書房看到爸,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希雲淡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溫熱的牛奶。“你昨晚睡得實,怪不得不知道。希堯半夜起來給笑恩做飯,被爸撞了個正著。”
傅遠東錯愕,雖知道希堯對林笑恩處處遷就,卻沒想到會寵到這種地步。“爸最忌諱男人進廚房,這次估計少不了要數落希堯一頓。”
希雲笑,“希堯何時怕過爸了,何況,我看他是樂在其中呢。”
“可惜人家不見得領情啊。”傅遠東嘆了聲,向窗外指了指。
落地玻璃窗正對著花園的方向,笑恩獨自坐在鞦韆上,低垂著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不遠處的水杉樹後,顧希堯負手而立,專注的看著她纖細的倩影,卻不曾靠近半分。又過了許久,才無奈的轉身離開。
冬至的北京城,氣溫還是極低的,笑恩下意識的拉攏了身上的棉衣。顧希蘭不知何時在她身側的鞦韆上坐了下來,她不說話,臉上滿是陰鬱之色。
“三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