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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紙裡,包著的是大大一堆晶瑩的杏。
老七看不懂,“主子,這是何意?”
什麼意思?那趙當家的定然是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是隨口答應的。杏不就是信麼?現下里送這杏來,怎麼,是在提醒她要言而有信?她守信又如何,不守信他又能奈她如何?
不過,那趙子傑在南國就不是個簡單人物,今日裡在青國又這麼快就靠上了青雅言,一時之間,也不好將他惹毛了,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對老七說,
“喏,你把那東西送回去。”
“當家的,你就休息一下吧,晚上也不好好睡,午覺也不睡,你這樣,身子扛不住啊。”貼身童子雅兒輕聲勸靠在窗臺的人。
青絲如瀑,消肩如月,這往日裡醉了多少才人心,迷了多少貴人眼的背影,此時,印著窗外枝頭新芽,居然透出些寂寥來。
“我不累。”那聲音,卻是堅定而果敢。剛剛說完,門口想起敲門聲。
是霜姨,“你呀,又折騰,拿,人家送了東西回來,快看看吧。”
趙子傑輕快轉身,快步離開窗臺,那黑髮揚起一個欣喜的角度。果然,那寂寥都是窗臺的緣故,古今多少男兒憑窗遠眺,望穿秋水,看盡天邊雲霞,唯獨心中期盼之人未到,活該是這窗臺也生出了三五分的寂寥來。
趙子傑謹慎的接過紙包,緊緊抓在手裡,急急走到軟榻上坐下,將市紙包放在面前的矮几上,細細端詳了一番,才顫抖的伸手去開啟。
是根燈芯。
瞬間,居然笑著哭了起來,哭哭笑笑,笑笑哭哭,也不去擦,由著那眼淚瘋癲。
嚇得霜姨上前將人樓在懷裡輕聲問,“哎呀,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呀……”
瘋癲的人兒抬頭露齒而笑,眼角還掛這晶瑩淚珠,但那笑,如旭日破雲,光芒萬丈,“霜姨,這是燈芯,燈芯!”
燈芯,不就是等心麼?
她讓自己安心的等,她會來接她。
這邊霜姨還沒搞清楚,正待再問,門口一頓急促的敲門聲。
“當家的!不好了!”
“什麼?”
“青國這個小皇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