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濃濃的不耐煩,一揮手催動內力擋開南涵薇拉住自己的那隻手,毫不猶豫的走向李宥然。
全然不顧南涵薇震驚受傷的表情和停在空中的手。
“你們要回去了?”到了李宥然面前的時候,隱隱帶著點委屈,和謹慎。
秦書漫心情不好,只點頭而已,李宥然看了看僵立在那邊的南涵薇,無力的又嘆了一口氣,對青天照說,“晚了,你也進去吧。”
青天照乖乖的點頭進屋,一氣喝成,根本沒管剛才跟他表白的那個人。
白色的月光拉出將軍府的牆根下一個很長的人影,直立挺拔,但是隱忍不甘。直到月亮慢慢滑進烏雲,那人影才漸漸移動,悄悄走開,撒了一地的孤寂。
秦書漫心情實在是不好,沉默的坐在床邊不說話,也不動作,連臉都是李宥然給他擦,這樣被勾著下把,巾子從臉上一擦而過,露出紅透的眼圈和憂傷的眉頭,靜靜的望著李宥然淚水瞬間滑了下來,滾如鬢角……
李宥然心中一抽,手上停頓下來,握住巾子輕輕的給他擦了淚痕,坐在旁邊,將他的頭壓肩膀上。
“難受了?”
點頭
“想家了?”
點頭
李宥然看了看男人的頭頂,咬了咬牙,算了,就讓他看看好了。不過倒也不是現在,還是如常的收拾好,熄燈睡覺。
好不容易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書漫又被人叫醒,女人穿戴整齊,一件一件的給他穿衣服,“乖,起來,帶你去看一個人。”
兩人穿著夜行衣,李宥然又給他批了個大大的黑斗篷,連腦袋都罩住,才引著出門。十三在門口等著,見二人出來,便低聲說,“主子,探好了,路上無人。”
秦書漫略有緊張,但是李宥然握著他的手,拉著他急步穿過大街小巷時,他又平靜了下來,直到兩人進了一個院子,然後輕輕敲開一個房門,秦書漫拉下斗篷,見到前面的人的時候,才止不住的又激動起來,撲上去,哽咽的叫,
“爹!”
然後一一又叫,“娘,羅叔。”
房間不大,李宥然關了房門,跟李鬱鳳點了點頭,便抱起仍舊還在熟睡的硯離進了內屋。
他們也並沒有呆多久,李宥然拉起秦書漫就要走,秦書漫儘管依依不捨,但是還是懂事的,女人半夜帶自己來,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了,便擦了鼻涕眼淚安慰自己的爹
“爹,你別想她了,她既然收了新的夫郎,必然是不要我們了,你就在這裡安心住著,我再來看你啊。”
然後又對李鬱鳳說,“娘,羅叔,你們保重。”
等二人再重新回房,秦書漫總算是安慰了一些,小心的問,“你什麼帶他們過來的?”
“前段時間讓小九去的。”不弄過來,遲早被人找去了要挾自己,既然有弱點,那就要藏好,既然藏不住,那就要保護好。
“那……大哥和妹妹呢?”
“還在找。”有點線索了,李雲風可能是去了緋國,她卻沒有說出口,一是她本來就是不喜歡交代自己的事情的人,二來,沒有確定的事情,只怕是空歡喜, 心疼的看著秦書漫腫得像杏仁一樣的眼睛,柔聲說,“你再睡會。”
“那你呢?”秦書漫一把拉住女人轉身要走的衣角,他怎麼感覺有事要發生?
“天快亮 了,我還有事。”說完便走。
秦書漫並不知道,李宥然先是去了飄月的新住處,當天晚上就住進了飄香樓,當晚,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整個飄香樓都在穿情深義重的李小姐留宿在雪公子房間的事情。
“哼,那賤人走了哪門子運氣,入了李小姐的眼。”之前風風雨雨風月二公子的事情,使得樓裡的公子對李宥然趨之若鶩。
“什麼運氣,我看是黴運,李小姐玩過了照樣得扔。”
“哈!你倒是想讓人家玩,可惜不入人家眼呀。”
“嘻嘻嘻,是啊,殘柳,你那臉,不得嚇著李小姐呀。”
“我呸!老子嚇人,老子比你個騷蹄子乾淨!”
“你!你乾淨!你乾淨要叫殘柳!”
……
“當家,歇歇吧,你都站了一夜了。”霜姨心疼的看著窗前的男子,淡薄的雙肩,昨日的髮髻,赤著的雙腳,握住窗沿上骨節分明的手。
“霜姨,你說她是真的風流麼?”他明明清楚的記得她淡然的樣子,他明明見過她深邃的眼睛,他明明親眼見她寵愛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個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