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展顏又想了想,說:“自從三十八年保泰跟著胤禛出去,二哥已經十年沒有見過這個兒子了,肯定是想的很,前兩年你還答應過他,要在他有生之年帶他到那邊看看,也讓他和保泰見上一面,眼看著二哥如今身子骨這樣,這件事是不是該儘快安排了?”
玄燁沉吟片刻,說:“你提醒的是,保泰是二哥第一個長成的兒子,二哥對他期望很高,當時出海,二哥也是萬分捨不得他,這些年他雖然不說,我也知道他想念這個兒子,我自己還想胤禛和胤禩呢,本來是打算再等兩年,等胤礽坐的再安穩些,我也能放心遠行,正好帶著二哥去看兒子,帶著你走出去看看,只是如今看二哥的身體,我也擔心他等不了太久,又擔心他堅持不住,去了回不來,也是罪過……唉,等我問過太醫再說吧。”
展顏點點頭,玄燁既然開始考慮,就不用她再操心,又和玄燁說了會兒話,看著天色全黑,宮門早已下鑰,她是出不了宮了,只好在慈寧宮湊合歇了一夜,第二天陪太皇太后用了早膳,又說了半晌話,把老太太哄的高興了,才回家去。
展顏家的人也都知道福全生病的訊息,不過因為福全仍在床上躺著,他家已經閉門謝客,展飛、寶音他們屬於關係親近的人,保綬夫婦接待了他們,也到福全床前問候一番,總是不好多打擾病人,沒說幾句話,就匆匆回了家。
等到展顏到家時,男人們又都去上班了,納蘭、寶音等人都在,寶音和恩和與二伯父感情也好,去他家看望時,好些話都沒辦法問,知道展顏昨天已經見過福全,而且太醫看病時她也在場,都追著問詳細情況,展顏也不想她們跟著擔心,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寶音她們雖不大相信,卻也奈何展顏不得,想明天再去探病,展顏又發話不許她們總去叨擾人家,兩人雖然不情願,也只得應了。
因為有著福全生病事件,這個年大家過的就不是那麼舒坦,太皇太后後來還是知道了福全的真實病情,不過那時候福全已經能拄著杖進宮請安,左手雖然仍不大靈活,影響也不是很大,太皇太后明白玄燁和展顏瞞著她的緣由,倒也不很生氣,又看著福全好好的在她眼前坐著,只是埋怨幾句也就放下了,倒是擔心福全的身體,恨不得把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派去守著福全才好,大家勸了又勸,才打消她這個念頭。
由於調理得當,福全恢復的很快,本身他病的就不是很嚴重,雖然發作的快,治起來倒也不很費勁,他半邊沒有知覺,天天幾個懂穴位的人給他按摩,太醫 又精心照料,不到一個月,左邊身子就有了知覺,等到過年時,也能拄著杖走幾步,他是個守規矩的謹慎小心人,能動了就堅持要參加宮裡的宴席,怕人說他狂傲,也怕人說胤礽的閒話,眾人拗不過他,只能讓人好生把他送進宮,坐席上應應景,馬上就抬到玄燁房裡去,好幾個安穩人在一邊照應,等到宴席結束,又好生送回去,生怕他累到。
太醫們經過會診,對福全的病情也有了結果,玄燁擔心他以後還會發作,太醫們倒是給了他保證,只要飲食注意,平時再多進行些運動,不要受什麼刺激,身體只會慢慢恢復,輕易不會再犯病,玄燁聽了這個,心裡慢慢有了打算。
等到過完年,玄燁又找展顏談了回話,下定決心要出一趟遠門,當時就叫過來胤礽說了,胤礽大吃一驚,他可不想自己阿瑪離自己太遠,可是聽了玄燁的理由,他又反對不得,總不能真不讓二伯再見保泰一面吧?何況他的弟弟們也在遠處,他自己如今行動不自由,哪裡也去不了也就罷了,皇父想去看看,他也不好攔著,只能把行程安排周全,又是安排人嚴密保護,又是安排大小船隻,又是打點給遠方親人們帶的禮物,雖然這些他可以讓別人去安排,但是他總想盡自己一份心,因此事事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
胤礽不想讓玄燁操一點心,又想著要照看好福全的身體,因此安排保綬親自帶隊,順便保護他們的安全,安排了兩艘大船,十餘艘小船跟隨,人數上千,船上配備的都是最先進的武器,即便遇上海盜,也不用擔心,等到胤礽把一切安排妥當,才知道同行的還有展顏一家,他馬上就後悔了,玄燁離開已經讓他難受,連展顏也要跟著走,萬一他有什麼事,豈不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非常想要返回,考慮到自己壓不住玄燁和展顏兩個,只能聽之任之。
玄燁一行人要出海旅遊,這一訊息也慢慢流傳開來,別人暫且不說,寶音幾個好玩的都想跟著去,展顏卻不打算帶她們,她們又不肯私心,天天到展顏身邊粘纏,只是展顏的主意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最後也沒能磨的展顏點頭,她們身邊確實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