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髒,不知道這些所謂的高人們是不是都有怪癖,不願意把自己收拾的清清爽爽的,偏愛以這種憊懶樣子示人,怨不得大家都不待見。
那和尚見展顏只管看手裡的東西,對他們愛答不理的,也不以為意,自己走上前坐在展顏對面,罌粟張張嘴,展顏一使眼色,她就默不作聲的退出門外,道士也跟著坐在和尚身旁,和尚給他和道士各倒一杯茶,一飲而盡,笑著說:“施主好定力,我等故意出現在施主面前,施主就不好奇是為什麼嗎?”
“你們若是想說,不用我問,若是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無用,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道士也是一陣大笑,說:“和尚,這小施主心思清明,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咱們以往的說辭恐怕在小施主面前行不通啊。”
展顏理也不理他二人,只管看手中的賬冊,道士說:“小施主,我等千里迢迢來見你一面,好歹遠來是客,你也理我們一理,方合待客之道不是?”
展顏抬頭說:“你們豈是這種在乎俗世禮節的人?”
和尚大笑兩聲:“施主真是一張利嘴,你即已知我等來處,為何如此不恭?不過是一異世之魂,見了我等,竟然不知畏懼,不知你是無知還是無畏?”說到後面聲音轉為嚴厲。
展顏毫不在意,眉梢輕挑,說:“不知您二位想要展顏如何相待?不管你們是從哪兒來,到了這俗世,就要遵守俗世規則,展顏就是這種性格,二位若是看不過眼,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展顏拭目以待。”
第一百零九章、請託
“小施主好膽識”道士讚歎不已,“我等雖有些許大能,在世俗中行走之時,也只能遵守世俗法則,空有能力而不能使用,但不知小施主是如何得知的?”
猜得。展顏但笑不語,若是他們能夠使用神通,也不會被人攔在門外不得而入,想必是有種種限制,神仙也不能隨心所欲,否則他們又何必降尊紆貴和她在這裡磨牙?
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和尚說:“施主必是在猜測,我等尋施主有何事吧?”
展顏承認:“是,您二位仙蹤飄渺,即顯身必有緣故,只是展顏想不通,二位尋我有何貴幹?”
和尚耐心倒好,解釋說:“施主從異世而來,也知道《石頭記》這出故事,我和道士今日頻頻為此事發愁,神瑛侍者早已在警幻之處掛了號,不日要下凡歷練,我等卻不知該把他送往何處。須知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這裡本是萬千世界中的一個,神瑛侍者到此也未嘗不可,偏生有兩個異界之魂,因此上我等倒不好決斷。”
展顏冷笑道:“這有何難,您二位只管照著原先的套路重做一遍就是,展顏對別人的事概不關心,也沒想過要做聖母,看到有人落難就要救的,我只管過我的,你們想做什麼,只要不影響到我要做的事,我才懶得插手。”不就是擔心她擾亂那塊破石頭的歷練之路麼,雖然展顏對於一塊破石頭的歷練要由若干靈秀女子陪襯不滿,卻也僅是不滿而已,她若是其中一員,自是要想辦法逆天改命,但作為一個旁觀者,袖手旁觀才是她的風格。
“小施主誤會了,和尚和我並不是擔心施主插手,相反,我們來找施主,就是想讓施主幫一個小忙,與小施主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道士微笑著說。
展顏冷冷道:“我為何要幫你們?”
“俗語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和尚打起機鋒,“施主心善,必不忍心那些大好女兒命運多桀,施主對她們略施援手,種善因得善果,豈不兩便?”
展顏一挑眉,勾起一抹微笑:“原來在大師心中,展顏竟是心善之人麼?”種善因得善果,說得好聽,展顏卻從來不信,她信的唯有自己,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
和尚說:“施主心思何等通透,為何在這些小事上執迷?我和道士雖說沒有通天本領,前因後果卻是能算出來的,施主本非心存惡念之人,只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已,施主所作所為,雖有失光明,卻也情有可原,雖情有可原,到底有損德行,施主何不施人與恩,也是為自己抵消孽障,好修來世一世安康。”
展顏想了想,說:“展顏不求來世如何,只活在當下,不過二位大師話已然說到這個地步,展顏也不好全然不顧,敢問兩位,需要我對那些人施以援手?”
道士笑道:“這卻沒有定數,小施主只要日後遇到《石頭記》中的人,有那看的順眼的,幫著提點一二即可,小施主想幫誰,都由小施主心意。只一人需要小施主費心,就是那絳珠仙子的凡身,小施主幫著多照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