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顏說:“不是我的我也不稀罕,就是那東西再有來歷,我也沒有搶別人東西的愛好,皇兄也不用為他們費心,不過是幾個空頭爵位,朝中無人,家族沒有勢力,所謂的四大家族也不過是昨日黃花,就像皇兄說的,他們若是安分的話,把他們當個擺設也無所謂,他們若是想生事,滅了他們也是分分鐘的事,皇兄平日也夠忙得,很不必為這些費心。”比照賈家和王家的背景,史家應該也不差上下,就是有人做官,也不是什麼重要職位,否則玄燁早該注意到他們,而不會來這幾年也沒發現。
想到這兒,展顏又想起一個人來,就是康熙十八年的探花林海,當初她和玄燁還以為不過是個同名,且這裡又有金大書中的人物,就沒往這方面想,現在看來,還是他們大意了,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此林海就是彼林海。
第一百一十章、南巡
“林如海現在怎麼樣?”展顏問。林如海是上一科的探花,記得他最初是在翰林院做編修,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像他這種科舉出身的官員,一般都是當權者的寵兒,只是他那一屆的狀元太亮眼,相比較而言榜眼和探花就失色許多。
玄燁說:“林海能力不錯,在翰林院人緣也好,不比蔡生元持才傲物,前兩年的考評都是優,朕把他升一級排到直隸做州同,今年三月又跳一級,升為從五品鹽運司副使,打發到蘇州去了,讓他到外面歷練幾年,以後可堪大用。”
展顏奇道:“聽你這麼說,蔡生元的考評不好麼?他你準備怎麼用?”
玄燁笑道:“蔡生元是個聰明的,能力出眾,主要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長處是什麼,前幾次朕安排的差事辦的都不錯,朕把他扔到吏部磨練去了,上個月黃河決堤,別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上摺子要去治理水患,朕已經準了。黃河這些年年年決堤,大小水患不斷,朕正愁手邊無人,他肯主動攬過這份差事,朕自然要給他機會,準備專門籌辦一個水利機構,讓蔡生元寫一份計劃書,看情況再定。”
展顏也就不再多問。黃河河堤年年修年年壞,幾百年來都是一大難題,蔡生元既然敢開這個口,想必有這個自信,所謂術業有專攻,知人善用也是玄燁的一大優點,比如說翰林院的一些老頑固,知識豐富但是頭腦守舊,只會做學問,其餘方面一竅不通,偏生在學子中素有名聲,玄燁就把他們統統派去修字典、編書,如此一來皆大歡喜。真正有真才實學的人,都被安排在各個崗位上,尤其是朝中重臣,滿漢官員各佔一半,勢力均等,避免了某個大臣權傾天下的局面,而且還找了如郭繡等剛正不阿的人做御史,朝中誰有個不當之處,彈劾他的摺子就能摞的半人高,玄燁立馬就要對此人做出申斥,讓每一個大臣都謹慎起來,雖然仍達不到海清何晏,但大部分官員都是務實派,歷史上索額圖和明珠的黨錮之爭也沒有發生,貪汙受賄、買賣官職等事更是幾近絕跡。
六月,玄燁搬進暢春園避暑,太皇太后也皇太后攜展顏與眾皇子同往,嬪妃中只有皇貴妃和榮妃、惠妃得以在暢春園伴駕,宮內溫僖貴妃執掌宮務,展顏自然是陪同者之一。暢春園內風景優美,且展顏自己一處院落,小阿哥們也不用擠在她身邊,每日過得輕鬆又自在,只恨時間短暫,只在這裡住了兩個多月,趕在中秋節前返回宮中。
康熙二十一年十月,皇貴妃診出有喜,孝莊和皇太后自然是歡欣鼓舞,其餘人等含酸者居多,真心為她高興的寥寥無幾,就連玄燁和展顏也是憂心多餘喜悅。展顏不是專門研究歷史的,但她對康熙、雍正二帝素有好感,大致瞭解過他們的女人、子女,知道皇貴妃所出僅有一女,而且是個夭折的,這可能就是因為玄燁和皇貴妃的血緣關係太近,兩人是嫡親的姑表兄妹,近親結婚本身子嗣就很困難,生下來有疾的機率也很大,更有一點,這位佟佳氏好像是在生孩子時傷了身子,致使她後來沒等幾年就一命嗚呼,還創造了歷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后記錄,僅僅只有一天,頭天封她做皇后,第二天她就掛了。
這一點玄燁也是深知,所以一直不想讓她有孕,可現在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玄燁對皇貴妃沒有“愛”,卻有“情”,經歷過兩次喪妻之痛的他也不想第三次做鰥夫,可是這種焦慮除卻展顏無人能夠演說,而他又不願展顏為此煩心,就只能悶在心裡,只是安排太醫院每三天派一名太醫給皇貴妃請脈,脈案均呈送到他手上,又派了幾個有經驗的精奇嬤嬤給皇貴妃,又是找了一大堆孕婦調養身子的食譜,等等一系列行為讓皇貴妃受用的同時,也是疑惑不已,從來沒有見過玄燁對那個懷孕的嬪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