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現在有了戴梓,我設計,他製作,哈,大清的武器不日將傲視全球!”
看玄燁難得的臭屁模樣,展顏失笑,對睜著一雙大眼睛的保清說:“保清,你皇阿瑪是個自大狂,你可千萬別學他。”
玄燁用自己的額頭頂著保清的光腦袋,笑著說:“我這是自信,什麼自大狂,真難聽!”
展顏也不答話,只是默默的在一邊坐著,看玄燁和保清玩的開心,心裡卻在想著,歷史上的那位帝王,是不是也有和自己兒子們如此親近的時刻,在他把一個個兒子圈禁的圈禁,罵殘的罵殘之時,有沒有想過他們小時候的模樣?
在展顏心中,康熙才是真正的毒舌帝,瞧瞧他罵他兒子們的話:太子生而克母,老四喜怒不定,老八系辛者庫賤婦所出,老十三非勤學忠孝之人,每一句都罵在別人軟肋上,太子被罵後圈禁,老八被罵後榮養,老四被罵後變冰山,老十三從此沉寂十幾年。
作為康熙的兒子也真倒黴。康熙當政時,人家兒子多,拿著兒子們可勁兒折騰,死幾個、廢幾個無所謂,人有的是兒子,所以老大老二被圈了;等到雍正上臺,人家兄弟多,拿著兄弟們可勁兒折騰,全都死完也無所謂,江山又不用你們繼承,所以,老八老九變阿奇那賽斯黑了,老十三累死了,老十四看皇陵了。
這兩代帝王手邊都有人可以折騰,四小乾就無聊了點,兄弟吧,太少,被老爹過繼出去一個,能當自己兒子有一個,就剩下一個差不多大的,人家沒事就玩生喪,淨剩下人家折騰他的份了;兒子們吧,心靈太脆弱,隨口罵兩句,就一個死了,一個廢了,每個他看好的兒子都莫名其妙的英年早逝了,剩下那些還不趕緊捧著哄著,萬一都死完了,這大清江山可交給誰呢,就這樣,最後有出息的幾個也都沒熬過四小乾,趕在自己老爹前面見了閻王,讓嘉慶撿了個現成。
沒有兄弟兒子折騰的四小乾,生活那是寂寞如雪,只好左弄一個豔遇,右搞一次微服私巡,還運氣好的沒被紅花會、白蓮教之類的反賊抓住,也算他命大。
想到這兒,就不得不說,康熙也是一個喜歡到處跑的皇帝,每年在宮裡的時間不到一半,剩下的又是要避暑,又是要巡幸塞外,三五不時的還要遏陵和南巡,反正就是不愛呆在紫禁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戴梓的出現,讓玄燁的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同時讓他的那些女人們再次掀起一股爭寵熱潮,不過在赫舍裡皇后的管理下,沒人敢用些下作手段,她們能做的,僅僅是在每天在御花園閒逛,期待能和皇上來一場“巧遇”,給孝莊和皇太后請安時,儘可能的耗著不走,以期皇上能看到她們對長輩的尊敬與孝心,或者是藉口看望展顏,頻繁出入毓慶宮,讓展顏煩不勝煩,但人家笑臉迎人禮數週全的,展顏也不能完全不給這些人面子,只能儘量往孝莊身邊躲,於是,孝莊對保清的喜愛一日千里,畢竟,保清現在是玄燁唯一的兒子,而且也不像前幾個那樣病歪歪的,一看就是個身子骨結實的,加上保清小豆丁也聽話,由不得孝莊不喜歡。
這天早上,玄燁下了早朝就匆匆感到毓慶宮,讓展顏換上便服,帶著碧螺清婉兩人,悄悄的溜出皇宮,也不告訴展顏目的地是哪裡。
馬車顛簸了有近一個時辰才停下,展顏被碧螺抱下車,面前是一座小巧玲瓏的庭院,魏珠上前叩門,須臾後門開啟,一箇中年人站在門內,本來疑惑的面孔在看到展顏是變得激動起來,展顏嗔怪的看了一眼玄燁,從碧螺懷裡下來,穩穩的走到中年人面前,乖巧的喊:“爹爹!”
沒錯,這人就是展顏的便宜,現在的父親富察·昌德,他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了,雖然每日裡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丫鬟小廝使喚,可是他的心裡就是不安穩。勤勤懇懇半輩子,從來沒有被人服侍過,這種日子對展顏爹來說,不是享受,倒像是煎熬。
展顏爹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從自家婆娘去世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展顏拉扯大,然後找個好人家,展顏剛剛被接走時,他也暗自慶幸過,剛聽到有人叫自己大爺時,也得意過,可是隨後就是深深的不安,天上不會掉餡餅,這是展顏爹根深蒂固的思想,這突如其來的榮華富貴,只能迷惑他一時,清醒後就是濃濃的擔心,擔心女兒的處境,擔心女兒被人欺負,擔心女兒是不是習慣……
一年多未曾見過女兒一面,讓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焦慮不已,甚至有女兒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的猜想,每日裡愁眉不展的,也不用那些丫鬟小廝服侍,能自己來的都是自己動手,上個月還生了場病,這些事都透過玄燁的暗樁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