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名不起眼的侍女。此後不久,雲南和福建境內,多名官員意外身亡,有摔死的,有病死的,有淹死的,有和別人爭風吃醋被打死的,還有得了馬上風死的,雖然人數比較多,但都官職不大,位置也不重要,並沒有引起吳三桂等人的特別重視,只是例行詢問一番,隨即補上新的人員,就把這些小插曲丟之腦後,該享樂的享樂,該撈錢的撈錢去了。
三月二十,皇宮裡開始三年一度的選秀,也是展顏第一次近距離參觀這一中國最早的選美活動,雖然選中的不一定都是美女。
第三十六章、選秀
展顏悠閒的坐在搖椅上看書,已經滿兩週歲虛歲三歲的保清端坐在矮几前,手上拿著毛筆照著字帖描摹,雖然寫出的字歪歪扭扭,態度卻是認真之極。服侍的人一個不見,小保清還要學著自己磨墨,手上臉上、衣服上,都弄了不少墨跡。
書房裡靜逸安然,時光都頓住了。
“姑爸爸,保清累了。”小豆丁委屈的聲音打破一室寂然,展顏從書中抬頭,溫聲說:“累了就去休息。墨蘭,帶大阿哥下去。”
墨蘭聞聲出現,帶保清下去清洗,碧螺適時走來,重新給展顏倒一杯水,然後又悄聲退下,整個過程未發出一點聲音,可見其訓練有素。
待碧螺退下後,展顏從書架隔板內抽出一張未繪製完全的地圖,拿出各式工具,幾根羽毛筆,開始在上面細細繪製。這幅地圖是她根據記憶,畫出的現代世界地圖,最初只是閒暇時的消遣,畫到一半時被玄燁發現,當時就兩眼放光,強烈要求她把地圖完整繪製下來,越詳細約好,最好能把全球各地出名的特產、礦產、資源等詳細標註出來,展顏無可無不可的接受了這個任務,每天都抽些時間完善這幅地圖,反正她休閒的方式和別人不同,就是整理腦子裡的記憶,然後把它們記錄下來,這與算是另一種形式的開發智力。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碧螺等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起喀吧。”玄燁話音未落,人已走進書房內。
展顏抬頭看玄燁臉色不比平常,隱約帶著鬱氣,不由有些奇怪:近些天可謂風平浪靜,朝堂上也沒什麼不順心之事,反倒是雲南廣東那邊時時傳來些好訊息,玄燁這是怎麼了?心裡想著,眼中不覺帶出疑問來。
玄燁先一口氣灌下去一大杯涼水,才恨恨的說道:“我也是白操心,一番好意讓她多動一動,她不聽,整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歪在塌上,竟一點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現在八個月的身子,正該少操勞的時候,她偏又忙開了,選秀三年一次,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不過剛說一句讓鈕祜祿氏幫著照看照看,她就一臉委屈,好像我奪了她的權一樣,真是好心遭雷親。她也不想想,前幾天張氏才早產,太醫說就是因為多思焦慮,她的身子骨也不是多硬朗,不見得比張氏好多少,自己不說警惕些,反而操這些沒用的心!”
展顏默默聽著,知道玄燁這是在抱怨皇后。對古代女人的思維方式,展顏表示很不理解,權利難道會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也許是赫舍里氏沒想這麼嚴重吧,她這畢竟是第二次懷孕生子,身體狀況一直表現良好,就是有隱憂,玄燁怕她擔心也沒讓她知道,現在看來,瞞著她倒做錯了,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就不足矣引起她的重視,還以為自己身強體壯,自然也就不願意讓鈕祜祿氏分權,知道的是玄燁體貼她,不願她累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這個皇后犯了錯,才讓一個妃子踩在她頭上,這關係的不僅僅是權利,還是對**之主的一種宣示。
展顏心頭閃過無數個猜測,也就這一種最合理,畢竟平時皇后看著也不像是熱衷於權勢的人,不過對於尊嚴、榮耀這些看的還是很重的,說她抓權不放,有點冤枉了她,只能說她過於重視名譽,不願給人任何藉口抹黑她。
看玄燁有些悶悶的,展顏把自己的猜測細細說給他聽,玄燁聽罷,嘆口氣說:“唉,她是我的皇后,就是一時讓別人出了風頭,難道那人還真能踩到她頭上去?不過是她看不開,明明看著溫婉柔順的,其實骨子裡也是個要強的,不肯讓人挑出一點不是,什麼事都要斟酌再三,力求辦的完美無缺,比如剛診出懷孕那兩個月,明明是最危險的時候,皇瑪嬤和皇額娘都體諒她,免了她的請安,偏偏她說什麼禮不可廢,愣是沒有間斷一天,還不是怕別人說她持寵而嬌,我也是拿她沒辦法。”
展顏對此也無能為力,只能愛莫能助的看著玄燁,她也不善於安慰別人,一時兩人間竟冷場了,還是玄燁自己覺得沒意思,看她面前攤著的巨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