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系是什麼意思?某種武術派別麼?”
我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世界大部分普通人是不知道“念”這種深奧學問的存在的!也就是說,面前的這位就是本文很少出現的,普通人一枚!
“你……失禮,請問你是?”
“羅生,斯菲克斯家族的遺囑律師。”眼鏡男推了推鏡架,遞過來一張名片。
“斯菲克斯?”我疑惑的接過名片。
“Lin小姐的家族……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來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眼鏡男眉毛皺得更緊。
“我?我算是西索的創可貼吧……”還是大力丸呢?九轉還魂丹?我苦惱的撓撓腦袋。
“……什麼?”眼鏡男表情有如當機,半天才蹦出兩個字來。
“這個……很難解釋……”如果你不懂唸的話。“說來,你一個遺囑律師跟來做什麼?”
“當然是履行律師的工作職責。”眼鏡男拍拍皮包,“如果Lin小姐在與西索先生的決鬥中死去的話,我必須在第一時間對第一受益人西索先生宣讀遺囑。”
“西索是受益人?”我露出被蟑螂咬了一口的表情,“您沒看錯吧?”
“你懷疑我的工作能力麼?”眼鏡男鏡片閃過一道寒光。
“不敢……”真是各花入各眼,還有跟西索打架然後把家產也送他的,世界太大我們目光太短淺……
“那,羅生先生,如果Lin小姐沒死呢?”
“我就下班了。”
“……”您老也很強呢……
說話間,這場詭異的決鬥已經有了結果。
遠處山頭一個小紅點慢慢的移動過來,到了近處才隱約看出是個男人。
西索麼?我記得他穿的是白色的小丑服啊……啊!難道,全都是血?!
渾身是血的西索,連殺氣都沒收乾淨,一副天降煞神的樣子帶著驚悚的傷口和破爛的衣物氣場龐大的降臨……
眼鏡男受其震懾,後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惶恐……
“你……怎麼會這樣……Lin,Lin小姐呢?!”
“呵呵~”西索慢慢把落下的頭髮梳理到腦後,妖孽的眼睛冷冰冰的掃過眼鏡男,“我贏了,你說她會怎樣呢~♠;”
眼鏡男的動作和呼吸同時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微微顫抖的開啟他一直緊握在手裡的檔案包,緩慢而機械的開始宣讀遺囑,聲音低低迴蕩在山洞裡……
西索對於這個結果似乎毫不意外,也沒有反對。站著聽完最後一個字就走到一邊坐下調整他的念力去了。
我不知道他傷得程度到底怎樣,但視覺效果十分嚇人,幾乎左半個身體從頸側到腰間全都被刀刃細細砍過再掀起來一遍似的,名副其實的血肉模糊,弄得我都不太想看。
這只是皮肉傷而已,不知道內傷怎樣。
考慮到這變態斷胳膊斷腿的打法,保不齊腸子肝臟什麼的都跑出來過,只是被他隨手塞回去而已。
“西索,”我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蹲下,“你不吃我療傷麼?”特地先去伊路迷家取了我過來,就是為了現在吧?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只希望你取血的方式能與時俱進,用針筒不要用牙,我很怕疼啊。
西索細長的丹鳳眼慢慢睜開,只瞥了一眼,就讓我從脊椎開始全身發冷……
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安安靜靜的,其實根本還在處在失控的狂暴狀態嘛!
連金色的眼睛都沒收起來,更別說努力控制也滿溢四濺的殺氣了!
我下意識的後退數米,跟眼鏡男湊作一堆,瑟瑟發抖……
Lin小姐的保鏢上來接羅生律師的時候,西索才正常回來一點,拎起我就兀自離開了。
我終於敢和他說話,又醞釀不出來第一句說什麼,於是索性轉而研究自己被西索的血弄髒的裙子……
“別難過小寶貝~我會買新的給你~♠;”西索站在高高的懸崖邊迎風緩聲說。
我看看他,然後轉頭默默的望著懸崖,“我沒難過。”
再說,也不是有了新的就不會再為舊的難過了。
後來我才知道,Lin是西索的念能力老師,交往時間最長的情人,也是變化系的最強者——不過,現在這個位置屬於西索了。
死在情人節不知對Lin來說有什麼意義。
但對西索來說,真正的情人,大概只有“最強”這個遊戲而已。
其他的,都不過是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