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情的。張平對林家這幾個兄弟姐妹的用心,實在比一些親生的還要強出許多。
但是,好人沒好報哇。
林銳鴻是如此,張平也是如此。
林銳鴻對兄弟一片真心,全心全意的付出與信任結果卻換來了背叛和無盡的追債人和自已最終離開人世的結果。而張平呢,林沛沛重生時,他那三十歲的女兒沒有嫁出去不說,老婆又得了癌症,畢生的積蓄都搭上了也不知治沒治好,那時已經五十多要奔六十的張平,已經愁的白髮蒼蒼,駝背彎腰了。
林沛沛想,現在她來了,肯定不會讓他們再重走老路。不過真後悔當時沒問他老婆得的是什麼癌,這東西,是可以預防的,要是當時問了,現在讓她預防著,說不定以後就沒有癌症這事兒了呢。嗯,這事兒等問問紅珊,看看他知不知道。
“銳鴻,你今天不對勁啊?”張平是個大大列列的性格,也發現了林銳鴻的異常。
林銳鴻抬了抬有些迷離的眼睛:“張平,來,喝,喝……”
“等會兒。你先別喝了。”張平拿走林銳鴻手裡的酒杯,拍拍他的肩:“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你看你這精神不振的樣子,又不是什麼青頭小夥兒鬧失戀。”
林銳鴻搖搖頭,伸手又想拿酒杯。
張平攔住他,正色道:“銳鴻,你有什麼事是不能跟我說的?你說出來,我能幫肯定就幫你,就算幫不上,你說出來,心裡也痛快些呀,這麼喝悶酒,有什麼用?”
林銳鴻嘆了一口氣,道:“張平,沒事,沒事。”
張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哦!!是不是工程款的事出了什麼問題?我打電話給偉業,問問他。”
林銳鴻忙攔住張平:“別,別給他打電話。”
“那倒底是什麼事,你倒是說呀!!”張平急的吼了起來。
周曼青從廚房出來,見張平著急的樣子。在圍裙上擦擦手,走上前來:“張平,按說這事兒現在還不能說,可你是銳鴻唯一的發小兒了,看你這麼著急,我就跟你說了吧。”
“唯一的發小兒?”張平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三分:“曼青,是不是偉業出了什麼事兒?”
林銳鴻這時從酒桌上抬起頭,朝周曼青揮揮手:“你做飯去吧,還是我跟他說。”
“怎麼回事?”張平向林銳鴻問道。
“張平,偉業他……”吧拉吧拉,林銳鴻終於忍不住苦水,將牛偉業的事全部跟張平說了。
“啊!!他他,他竟然…”張平狠狠的一拍大腿:“我早就知道他沒什麼好腸子,沒想到這麼狠的招他也能下!!”
“你怎麼知道他沒好腸子?”林銳鴻一聽這話,頓時酒意全無,灼灼的盯著張平。
張平抬手抿了一口酒,伸手指著面前的一道菜,就好像指著牛偉業的鼻子,道:“他經常給我拉買賣,帶一些想要批發水貨的人來我攤子上買貨。他介紹的人,我肯定給的價便宜啊,相當於白費車油費,我一分錢不掙的。可是他帶來的這些人呢,從來就沒有一個回頭客。這說明什麼?他以為他這點彎彎腸子我看不出來,哼,我在水貨市場這麼多年,什麼是我看不透的?”
林銳鴻滿眼疑問:“這能看出來什麼?”
“哼,那麼低的價沒有回頭客。就只說明一個問題。”張平想起這事就憤憤,抬手又抿了一口酒:“他從我這拿的是低價,再揹著我跟人家要高價,從裡面賺差價。他要的價高,當然就沒有人再願意回來了。這些都是做水產的小販,回頭一宣傳,再有沒有人敢來我這??他這麼做,是毀我的買賣啊!!”
“啊?還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林銳鴻對於牛偉業的行為感到驚訝。他為了工程款背叛自已,還可以說得過去,畢竟這C市工程款再加新工程的款項,是一筆不小的錢。他竟然還為了幾個買魚的差價錢去坑張平!張平,也是牛偉業十幾年交情的朋友啊。他頓時為自已這麼傷心而感到有些不值了。
“我說?我怎麼說?你跟他,那可是志氣相好,我要是來這麼說上兩句,說不定你還以為我挑撥離間呢。這事兒悶在我心裡,好長時間了。”張平憤憤的揮舞著手臂發洩著他的不滿:“我說你,你看你還在這兒喝悶酒,說不定他正在為快要拿到工程款,成功搶走你的新工程而在家慶祝呢,你還傷心,你值當得嗎你?”
林銳鴻深吸了一口氣,眉心的結開啟。林沛沛看的清楚,她知道。老爸對於這件事終於放開了,失去像牛偉業這樣的朋友,這是一件幸事。
“沒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