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杯酒落腹,東陵軒胤嗆得不禁咳出聲,眸中盡是悽楚。
也許是東陵軒胤的口氣太過悲嗆懊悔,這讓北候爺不禁一怔。
驀地,北候爺犀利的眸子一斂,覺得有些不對勁,
定定審量著東陵軒胤,然後疑惑問道:“軒胤老弟,
你告訴老哥,你該不會把她娘倆給賣了吧?”
聞言,東陵軒胤沒有迴避也沒有心虛,
只是保持緘默,唇角苦揚,算是預設自己的禽獸壯舉。
眉守間的思念和眸中的愧疚以及無奈彰顯無遺,
讓北候爺不由一震。
五年前英姿颯爽,風流不羈的軒王爺跑哪去了?
如今居然也會露出這種無奈的神態?
北候爺見此,不禁心頭一震!
同樣身為皇家人,有些無奈,不得而為之的苦他也感同身受過,
頓時,本來要替那娘倆罵他的話也識趣地嚥了下去。
就算花多少時間,我也要把她們找到
頓時,本來要替那娘倆罵他的話也識趣地嚥了下去。
唉!有話話罵出來的不一定有用,
有些罰只有心靈上的‘痛’才能做到一針見血。
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已經在後悔追思不及,
既然這樣,他何必還往他傷口上酒把鹽巴呢?
“唉!東陵老弟,放寬心吧,本候想,弟妹在還沒有原諒你之前是不會現身的,
你找了三年又能怎麼樣?弟妹若是成心想躲,
你就是挖地翻江也找不到她娘倆的影子,這後頭的動作啊做了你也白搭,不過說來奇怪,
好好的一個人居然會消失不見,從此人間蒸發,這說什麼都不合情理,除非——”
東陵軒胤蟄眸一眯:“除非什麼?”這其實也是他和皇兄心頭最大的疑慮。
皇宮且不說戒備森嚴,你就是要逃也得有足夠的時間啊,
而且聽皇兄說前後還不到三個時辰,
這麼短的時候要帶著一個受傷的丫環逃出皇宮,談何容易?
“廢話,當然除非有人暗中幫忙接應,
本候想,這個接應她的人,恰恰好是你們不會想到的,
不然弟妹不可能會逃得如此順利?你說對吧!”
北候爺的話一針見血,與東陵軒胤猜測不謀而合。
可是接應她的人到底是誰呢?
“唉,東陵老弟,反正三年都過去了,你硬找也不能找到什麼,
還不如順其自然,若有緣分牽著啊,你們早晚會碰到,若無緣份啊,你根本就強求不來。”
北候爺蹙眉勸道。
然而,東陵軒胤卻一臉堅毅:“不,我已經錯過一次了,
這一次她娘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就算花多少時間,我也要把她們找到!”
烈酒落腹,他的手緊握著杯身宣誓,眸光如炬。
如果找到她,他一定不會讓那婆娘再次逃掉!
北候爺嘆氣,剛想說什麼,便聽到耳邊出現一聲軟軟甜甜的聲音:“爹爹!”
小郡主的疑惑
北候爺嘆氣,剛想說什麼,便聽到耳邊出現一聲軟軟甜甜的聲音:“爹爹!”
只見北候爺聞聲即刻面色一慈,
順著耳邊軟軟嚅嚅的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粉衣俏麗,
巧綰郡主綰髮,一張粉雕玉琢得像白瓷一般的女童在一名氣質溫婉的婦女牽在手上。
一見來人,北候爺愣是笑開了花:“哎喲,芊兒,來來來,給爹爹抱抱!”
小郡主嘻嘻一笑,露出好看的小梨窩,小粉僕蝶地鬆開候夫人的手朝爹爹小跑過去。
候爺抱著小郡主樂呵呵地忘懷,對候夫人疑惑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候夫人對東陵軒胤微微福身,然後蓮步走到夫君面前,
巧笑嫣然地對北候爺道:“芊兒在‘藥膳齋’和一個小朋友玩得正樂呵,
不肯走,所以就晚了。”溫婉的聲音裡盡是悅聲的輕聲細語。
北候爺聞言眉梢一蹙,趕緊問向懷中扯著他墨須的小奶娃娃:“芊兒,那小娃娃是男是女啊?”
小郡主在北候爺懷裡軟軟嚅嚅地回道:“是,是男孩,爹爹,他,他長得可好看了,
可是,可是他又不肯跟芊兒玩,爹爹,你說,他,他為什麼不跟芊兒玩啊。”
說著,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