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逍遙膏端起,立即一股幽香沁入心脾。無諍曾經在伏羲宮時也隨白慕容研究過這些丹藥,識得此物乃是極為名貴的藥材所煉製,便快速的除下身上的衣衫,將那罐膏藥塗抹在全身,便連臉上耳朵也都一一抹了。隨即將空罐丟在一旁,穿上衣衫閃身出了這裡。
無諍剛剛躍出墳塋,頓時覺得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此時早已是明月當空,先前的雨水也止住了,微風吹拂而來,略有一絲寒意。無諍看了看來時的道路,便朝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不多時,只見前面一片燈火通明,無諍見罷,不由得一陣好奇,心說這深山中居然能有如此地方一片殿所。原來前面早已走出了方才的平原,山坳下面居然是偌大的一處宮城,簡直如同王公侯爵所居住的地方一般華貴。
無諍不敢輕易妄動,便俯身向那裡觀看,只見四處都有漂浮的風燈,想是用來防備入侵之人的玄術。無諍思忖了片刻,便收起身上的丹氣,平靜的朝那裡走去。那些風燈馬上向他漂浮過來,在無諍身邊遊走了一圈,便又隨即離開。原來這些東西乃是為一些玄門中人所制定,能分辨出普通人和修道之人的氣息來。
無諍剛才身上塗抹了那逍遙膏,那些風燈便誤認為是藥王門中的人,因為藥王門的弟子常年煉製丹藥,身上便有這種氣息。無諍也是沒有把握的矇混,居然輕鬆的躍過了這一道防線。
無諍走到那城堡的門前,仔細的檢視了一番,見這裡是一連片的殿所,門前並不見到一個人在此把守,心中猶疑了一會,便不敢輕易推門進去,只得展開紫雲劍,朝大殿的上方飛了去。剛剛躍到屋頂,無諍便收起神劍,自己悄悄的往一處大殿上謹慎的行去。這裡殿所紛雜,一時也沒有辦法辨認出陵媧究竟在哪個房中。
忽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無諍忙俯身凝神向那院落看去。卻見一個極為美豔的女子,手中提著一個燈籠,和一個青年男子有說有笑的朝前面的大殿走去。只聽那女子對男子說道:“師兄,你說那玄乙門的妖人到底有何本領,居然能將那米豐斬殺在我們藥王山中!當真是狂妄至極!”
那男子淡淡的笑著說道:“那米豐和衛聖篁都是藥王門中的敗類,若是不死,早晚也會被師尊他老人家煉成藥人的。玄乙門人不足為懼,方才我見溫師兄已經到了這裡,想是將那入侵的妖人拿住了!”那女子微笑的問道:“你說,你和溫師兄兩個,誰更得師尊他老人家的青睞?是你厲害一些,還是溫師兄厲害一些?”
那男子冷冷的笑道:“我哪裡能及得上溫師兄,但他生性淡薄,許多事情和師尊他老人家所作所為截然相反,想是不能得他老人家的歡心。”
說罷神情現出非常傲慢的顏色來。那女子聽罷,便嬌聲的笑了起來。無諍見這男子生得俊雅,但面色上卻是青氣籠罩,想是多年煉製神功所造成的。兩個人進了那大殿,院中便沒有了生息。
無諍沉吟片刻,便大膽的躍入那院落中,不敢冒然而動,便向那兩個人的大殿走了去,閃身躲到窗欞下豎耳聆聽。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我見那玄乙門的小子只是一個青年,但居然能將米豐輕易的斬殺,想是沒那麼簡單。”正是在墳塋時見到的那溫白鹿。
另一個男子哀聲說道:“若不是師兄讓我前來通訊,估計我也早被那小子斬殺在神廟前了,可憐我的米師兄”無諍知曉這人是衛聖篁,如今跑到這裡來哭訴方才的米豐來。
大殿中靜了一靜,隨即一個渾厚的聲音對幾人說道:“連一個玄乙門剛剛出道不久的小子,都能輕易的闖入藥王山中,可見他們是有備而來!”溫白鹿對那男子說道:“我早已派遣門中的弟子前去巡山,但並未見有其他玄乙門的弟子,如果當真是此人獨創藥王山,那便不足為慮。不過,這小子也實在沒把我藥王門看在眼裡”
那聲音渾厚的男子思忖了一會,便喃喃的說道:“莫非玄乙門中真有傳說中的秘笈寶典麼”卻聽方才那院中的青年開口說道:“無論有何寶典,都沒有辦法出得了藥王山。我門中與其他玄門不同,不是以神功見長。拋去師尊他老人家不說,便是在座的幾個師兄,就夠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人受的了!”
那溫白鹿搖頭說道:“玄乙門最近在玄門中風頭正盛,擊敗龍青霜,大破鬼王門,如今連玄門的祖庭仙篆山也鬧了一回,我並不讚歎師弟所言,凡事還是小心為上。”那青年冷哼了一聲,對溫白鹿說道:“師兄如此袒護玄乙門,不會與那些妖人有什麼瓜葛吧”
溫白鹿沒等說話,卻聽門外一個聲音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隨即闖進來一個藥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