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解某平生絕無憾事!也沒做那傷天害理的手段,便去那閻王殿上,也毫不不虧心!”
七玄道人厲聲說道:“你平生殺人無數!還敢說毫不虧心?!”
解軒轅哈哈大笑道:“天下間除了我解某人,又有誰敢說自己沒有虧過心!!”
洪雷便走上近前,大聲說道:“洪某不才!痴活了三十五年,便敢拍著胸脯作這樣的言語!”
只見解軒轅冷冷的說道:“那諸位就將自己生平所做那豬狗不如之事,一一奉上來消遣消遣罷!”
聶清遠聽得不耐煩了,正要示意七玄道人動手,忽覺耳邊一陣幽玄的冥靈之音,沁徹心底,恍如來到那凌霄殿上,一干神眾正圍著自己三拜九叩,自己儼然已是九五之尊,人天之主了。
武當道派最講那修心悟道之用,幸好聶清遠平日清修有術,一定神馬上從那妄想中掙脫出來,但心神仍是搖疑不定,只是恍惚的見無諍在一旁,舉著那一串銅鈴輕聲搖晃。
那七玄道人如飲醍醐,手舞足蹈,在一旁痴痴的叫道:“師孃!師孃你不要扔下徒兒不管!你可知道徒兒對你的一片心意麼”話語輕柔委婉,好像那青年男子對自己的戀人訴慕心中情愫。
解軒轅又轉頭向那洪雷看去,那姓洪的白麵漢子卻是令一番情景,蜷縮在地上,雙目露出恐怖,瑟瑟的說道:“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紅兒,不是我殺的你!是你那好妹妹要我動的手,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將你一人分屍扔在那荒山野嶺之中!!”說著竟然眼中留下淚來,神色中充滿了無盡的傷怨。
傲俠只是在一旁呆笑,喃喃的道:“小王爺,我是你的死士,但你也不必那般絕情,若我能服侍你一生一世,那我此生也無憾了!”說罷堂堂男子居然扭捏的做起那女人姿態,甚是讓人作嘔!
那巨人烏雄只是伏在甲板上低聲吼叫,雙手不停的捶打船板,頭也不抬。聶清遠心說不好,這些人遭了那攝魂魔鈴的法音,一個個痛陳起自己的**之事來。真個叫醜態百出,道貌岸然!
聶清遠掙扎著在甲板上起身往解軒轅身邊走了過去,從懷中掏出自己在武當所煉就的“八卦靈極”,拋過去想將他二人一次擊斃。無奈剛剛向前踏出一步,那海浪的咆哮與顛簸就將他傾倒在地。
只聽解軒轅望著滾滾而來的浪峰說道:“你們這些號稱名門正派的君子之流,看來不過也與那些下三濫的江湖野痞一般無二!什麼正義,什麼豪俠,全他媽是狗屁!都隨著這滔天的海浪,浸到海里喂王八去吧!!”
聶清遠聞聽心下惱怒,見自己這邊,只有七玄道人距離最近,便將那法物打了過去。那道人正兀自癲狂,被那“八卦靈極”一擊,頓時打得頭上鮮血之流,驀地回過神來。
見是聶清遠居然攻擊自己,便發怒道:“我殺了你!”提劍便向他大步走來。
聶清遠伏在甲板之上,用手指了指解軒轅二人,這道人發現是無諍手中正持著那東西,將眾人**住,大聲咆哮著便向無諍這邊衝了過來。
那佛光劍是峨眉劍派的正統仙物,此次下山,為報得他師叔之仇,便是那峨眉劍派的門長特別賜予之物。七玄道人橫劍便是一刺,一道黃光閃電似地飛向無諍。
無諍修學雖是有功,但也實是躲避不及,眼看要喪生這一劍下,只看解軒轅手持酒葫蘆,“喀”地一聲,將那道黃光截下,劍光將葫蘆劈開,頓時爆裂開,震的幾個在船板上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衝擊。
原來解軒轅早已將那葫蘆中的酒飲光,他天生異稟,神力蓋人,用自己體內僅存的真氣注入那葫蘆中凝固,那葫蘆便像充了氣的炸藥一樣,受到外界衝擊,便爆裂開來。
七玄道人受了這一震,虎口頓時開裂飛血,手中的佛光寶劍也落在船上,一時懵了過去。不料無諍卻也受到這氣流的衝擊,幼小的身軀一下被崩飛了幾米,那神鈴也掉落了。
眾人聞不到那鈴音,都執行內息走轉周天,想緩過神來。只見解軒轅撕下身上的衣襟,將受到衝擊流血的右手繃了起來,口中說道:“看來各位要與老夫在這天海中生死相搏,解某雖說服了那散元丹,但蠻力還是有的,也只能赤手一搏了!!”
說著居然緩緩的站起身來。眾人看他衣襟裸露,雖說年紀耆朽,但也渾身肌肉虯結。在暴風雨中,孓然而立,宛似那天神一般!不禁心下大駭。
這些人中屬洪雷的功法微薄,他是鏢師世家,雖說也略通那奇門之術,但畢竟行走江湖,比那些專心一處修學煉道之人不能同論。
眾人還在調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