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崎嶇小路,便向後山的黃龍江上走了去。只見那後山的岸堤上早已有一艘大船在那裡等候,解軒轅正站在船中將船帆升起,船上還有幾個小道士在那裡跟著忙碌著。
崔久保見了,大笑著對無諍說道:“想不到解師伯居然能將這些道人弄得服服帖帖的!當真是融洽的很!”無諍看了看船上的情景,隨即搖了搖頭,對久保說道:“你還不瞭解他麼,一定又是用了暴力,才將船搶到手中的,唉”
陵媧見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便好奇的對無諍問道:“他又是何人?”崔久保說道:“他是閻王老子,便連那惡鬼也懼他三分,”說罷三人上了船舫,解軒轅見人已經到了,便催那些道人開船。久保向解軒轅笑道:“解師伯!別來無恙啊!?”
解軒轅見是這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也不言語,坐到船頭將身中的酒葫蘆拿了出來,飲了幾口,便與久保說道:“幾年不見,你不但長高了,而且還變成了瘸子!”久保嘆了口氣說道:“命途多舛,也是註定我該如此。我若有您老人家的功夫,那只有教別人成瘸子的份兒!~”
二人在船頭聊了起來,無諍望著那滾滾的黃龍江水,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想到幾月來發生的事情,自己雖是歷練了許多,但同時也失去了心愛的落雨。他還清楚的記得從靈龜島出發時的情景,便低頭暗暗的鬱悶,半晌也沒有說一句話。
陵媧見無諍沉默不語,忙坐到他的身邊安慰著說道:“無諍哥!你莫非有什麼心事麼?!”無諍看著單純的陵媧,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說道:“我很好,並沒有心事,只是連日戰鬥,有一些疲憊罷了”陵媧甩了甩那烏黑的秀髮,便對無諍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想什麼,你是捨不得離開伏羲宮,捨不得離開落雨姐姐,是這樣嗎?”
無諍聽陵媧一言便戳中他的心事,只是微笑著搖頭,也不回答,隨即站到船頭,從解軒轅手中奪過酒葫蘆,大口的痛飲了起來。崔久保與解軒轅見無諍似有心事,二人便詫異的對視了一眼,久保開口問道:“哦,你若是累了,便到船艙中歇息一會,我們在船頭守著,就可以了!”
無諍望著那遠處的山巒,喃喃的說道:“這黃龍江我都來回的走了三四次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希望這此是最後一次”說罷便起身向船艙中去歇息了。解軒轅看了看無諍,隨即那起他留在船頭的酒葫蘆,仰頭痛飲。崔久保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英雄氣一短,兒女情就長,唉”
四個人出了這黃龍江,一路上平安無事。這一日來到湖南地界的洞庭湖一帶,無諍早就聽聞這裡乃是天下有名的勝景,那岳陽城中的岳陽樓自北宋時范仲淹題的一首“岳陽樓記”更是名噪一時。幾個人來到樓中的酒肆,解軒轅向遠處的江心水波望去,卻見煙雨濛濛如畫,湖波氣象萬千!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如此的名勝之地,卻如今淪落到了酒肆的地步,實在是讓人扼腕”
崔久保見解軒轅如此感慨,便笑著對他說道:“師伯什麼時候也變得和這個呆子一樣多愁善感了!?”說著拍了拍身邊坐著的無諍。無諍譏諷道:“我以為這世界上沒心沒肺的人是傻子,如今才知道卻是瘸子~~”久保撇了撇嘴,向樓中的小二喊道:“來兩壺好酒!上四個小菜!一會這位公子付賬~~~”
不多時,酒菜齊備。陵媧看了看無諍,小聲的說道:“無諍哥哥!我看你自從離開伏羲宮,一路上消瘦了不少,若是這樣,等到了那仙篆山時,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還是多吃一些東西吧”說著一邊給無諍夾菜,一邊深情的望著他。
崔久保與解軒轅正在胡吃海塞,哪管他二人。聽到陵媧這樣說,久保不禁與解軒轅對視了一眼。正要拿他二人調侃一番,忽然見樓中上來幾個人。無諍不經意的向那幾人看去,頓時心下大驚!
原來當中一箇中年男子,扛著一個幌子,上面寫著“天下第一相師”幾個大字,正是當初在船鎮時遇到的董承平!但見他神色慌張,眉間緊鎖,似在憂慮著什麼。忽然與無諍等人對視了過來,略微的怔了一怔,隨即便與那幾人向樓中的一處酒桌上坐了下來。
無諍暗自觀察那幾人的相貌,發現那幾人身著純黑色的衣衫,上面繡著一個紅色的火焰,驀地心中一凜,思忖了半晌才想到這個圖形的意思。
正是在夜窟山時遇到那“影焰門”的影人所穿的衣物一模一樣!卻不知為什麼這董承平居然和他們在一起。
崔久保早已將這“天下第一相師”認了出來,便低聲對無諍說道:“我看這董先生似乎被人脅迫了,我們得想辦法將他營救出來才行”
無諍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