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記下了。”
“這麼快?”
賈芸有些意外。
“呵呵,比起那些京昆的曲辭來說,這些戲文可要容易記的多了。”
“那好,既然我這次來了,咱們乾脆就來演練上一遍,要是能提早幾天上演,也好早早的放這些抄書人回去,又省的門口老是圍著那些個窺伺之人。”
“東家說的是,我這就去叫他們來!”
蔡亮笑著點點頭退下,不一會兒,幾個演員已經聚集在了大廳之中,那些畫匠也早按照賈芸的要求繪製了一張張作為背景的圖案,賈芸挑選了第一幕的一張街道畫,掛在了正廳的門梁之上,然後指揮著演員們開始操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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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比較忙,還要準備去買車,下午的更新肯定來不及了,只能爭取晚上能補一章,另外,此書情節發展較慢,需要大家的一點耐心,不過還是那句話,書評不止,更新不斷,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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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期待
“不對不對!”
看著幾個演員機械刻板的演練著經過自己篡改的古文版《威尼斯商人》,賈芸覺得還真是有些糟蹋了莎士比亞的這部名作。說白了,中國古代的戲劇表演體系和西方的古典傳統、俄國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系以及德國的布萊希特體系都有著極大的區別,其他國家往往都是編劇中心制或者導演中心制,只有中國的古典戲曲卻是演員中心制,是以角色來帶動整部戲曲的運轉,所以我們往往都只能記住一些例如梅尚程荀、馬譚楊奚這些生旦名角,而並不知道《貴妃醉酒》、《鎖麟囊》、《林沖夜奔》、《徐策跑城》這些名段的作者和導演究竟是誰?
如今,自己雖然推出了話劇這個概念,可是,要讓這些從小在戲曲唱段的影響下長大的男女演員們熟悉起西方的戲劇表演體系概念,實在也是一個相當困難的工程,好在莎士比亞的作品還殘留了不少古希臘古典悲喜劇的特點,人物對白和行動,並不是完全追求生活化的效果,而是帶有一定得所謂“文藝腔”,這才使得這些演員們在訓練中不至於太過的彆扭。
“你們須要牢記,一旦上了舞臺子,你們便就成了戲文中的人物,大理寺的堂官便要有堂官的架子,京城的潑皮就要有無賴子的兇悍之氣,還有你……”
賈芸轉頭望著那個應該是整部劇本中最出彩的人物鮑西亞,在古文版中她被賈芸改成了林梅娘,因為他招聘選入的那個氣質文靜的女孩子就叫林梅兒。
“你是一個被奸臣陷害的被貶京官之女,不僅知書達理,且更是一個有著七竅心肝的俠女,大理寺堂上那一場,你須步步為營,誘那放高麗債的潑皮自己走入圈套之中,最後方能依據翻轉,大快人心,不可終日便是一副溫文爾雅之態,該潑辣之時便須潑辣,該狡黠之時便須狡黠,如此才不負我寫此奇人!”
“是了!”
那林梅兒也是聰明之人,聞言略一思索,便點點頭說道,
“在此部戲文之中,我便是那個女扮男裝的花木蘭之流。”
“正是!”
賈芸拍手讚歎一聲,招呼著演員們準備重新開始。而此刻,在紅樓戲院的南面牆頭,一株大槐樹的掩映之下,有兩個矯健的身影鷂子一般翻上了圍牆,正是那個來歷神秘的紫袍公子和他的九叔。
兩人四下探望無人,連忙翻身躍進院中,幾個兔起鶻落間,早已躲到了廊外用來貯水防火的大陶缸後,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正廳中幾個演員排練的景象。當看到扮演安公子(也就是原著中為朋友向夏洛克貸款的安東尼奧)的演員簽下那張逾期不還,須從身上割下一斤肉來賠償的協議時,那紫袍公子不由得心中緊張,隨口訝異一聲,賈芸聽得異動,連忙帶人跑出廳堂搜尋,紫袍公子也知道暴露了行蹤,遮掩不住,索性長笑一聲,帶著那個臉色陰沉的九叔從陶缸後面現身,笑眯眯的望著賈芸說道:
“原來這竟然並非只是普通的說部文章,而是舞臺上的戲文。妙,妙啊,可笑我和張師傅參詳了半日,竟沒有想到有如是之用,慚愧慚愧,怪不得全文皆作語錄體,我本以為只是仿效至聖先師,虛張文飾,不料世上竟有不用唱辭之戲文,九叔,你看如何,咱們這一趟可是並未白來啊。”
“我卻看不出有甚好處?”
那斗笠男依舊剛硬,絲毫不為所動。可是紫袍公子卻一副興致盎然的表情,連連頓足道:
“直可惜被他們早早發現,沒有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