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早已過了午時。
已經去了好些弟子,這點小事也不好驚動師父,可是他武功高強,我們對付不了,再硬撐下去,我們受傷的弟子只會更多,那名弟子慌張的解釋道。
你哪回不是把事情誇大,我現在在等人,白千行說。
這次是真的,他好像是匡世俠的入室弟子蕭何山,身邊還帶著一個人,他說。
是他,白千行說,你在這裡等著,若是看到一個長得很水靈的小兄弟,千萬把他留住,還有不要說你是北蒼派的人。
弟子有些疑惑的點點頭,白千行疾速趕到北蒼山腳。
只有和蕭何山一齊使劍,官雨晴才不會覺得僥倖,只有這樣倒在她劍下的人,才是她真正打敗的,但湧來的北蒼派弟子越來越多,他們似乎在不停的分派人手去叫援兵。
太多飯桶了,你拿著包袱先走,蕭何山說。他為官雨晴打出一條路來。
官雨晴抱著包袱衝出重圍,白千行躍過眾弟子的肩膀看到官雨晴往一方逃跑後又一次躍過眾弟子的肩膀,官雨晴正撞在他的面前,沒被蕭何山綁緊的包袱在各種起伏的打鬥中鬆開,這會里面的珠寶首飾落了出來。
沒想到你是個賊,白千行說。
我不是,官雨晴反駁道。她握緊了手中的劍,向白千行使去。
銀光一閃,官雨晴並不知道白千行的銀霄劍是她不能抵擋的。
雙劍相擦,白千行劍氣逼人,蕭何山手中的雲決受到一股挑釁,微微顫了一聲,他嘴角一彎,一抹嘲笑,已經太久沒有碰到強勁的對手了。官雨晴的劍卻被劃出一道深深的缺口,她感到一陣心痛,不光是為這把千瘡百孔的劍,更是為這一絕世之招,她練了十一年,從未用它打敗過任何一個像樣的武林人士。
凌風散,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千行說。
不關你的事,官雨晴說。她不敢再用她那把爛劍去與雲霄抗衡,她只有躲閃,還有便是大叫幾聲,蕭何山。
白千行沒有手下留情,他的銀霄平過官雨晴的頭頂,那一頭束起的頭髮散落下了,搭過官雨晴的肩膀,她睜大了雙眼,白千行立刻收起銀霄,這才發現她是女子。
不遠的地方,連月正和白千行的母親柳瑜談笑著走向山腳,官雨晴說,我不跟你打了,要是被我師父看見就糟了。
她焦急的臉上是慌張的神色,白千行才明白她的意思,蕭何山便出現用輕功把她帶走了,留下一把她落下的劍,這一次,他也走神了。
011
剛差一點就被我師父看見了,幸好你來的快,官雨晴說。他們已經平安回到客棧。
我說過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蕭何山說。這一點,官雨晴從來就沒有質疑過。
可惜沒來得及跟那個白千行打上一場,白秋橫真是老謀深算,想借這次剷除皇星教把他兒子推向武林盟主的後座,蕭何山說。
沒想到他就是白千行,官雨晴說。
唉,蕭何山感嘆道。
我相信你是可以打過他的,官雨晴說。
傻丫頭,打不打過他有什麼關係,倒是你,這次的六派會戰他也會去,我輸給你後,我怕你又會像今天一樣被他修理的很慘,他要是嘴巴不厚道的話,你師父一定會大鬧燕門山,說我誘拐她的弟子,我還無所謂,只怕閒人越說越黑,你就沒人要了。蕭何山習慣性的嚇唬官雨晴。
那也好,我就跟著你一輩子,官雨晴說。她對著鏡子揪起自己頭髮看,生怕被白千行削斷了幾縷,但她並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蕭何山似笑非笑,說,真是糟糕,我劫富濟貧的貨物被你弄丟了,你武功真是差的不像樣,以後得嫁個厲害的人。
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嫁人,官雨晴說。她把頭髮束起。
常理啊,你們紫荊觀的女弟子通常只有兩條路,一是嫁人,二是當掌門人,可惜掌門人只有一個,你那位大師姐一看就是將來的掌門人,你當然只有去嫁人,不然留在紫荊觀裡當一輩子的弟子從師妹變成師伯,蕭何山說。
官雨晴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蕭何山說的是事實,記得以前官雨晴練不好劍時,孟若總安慰她說,一個女子沒有必要武藝高強,反正我們又不用做什麼大事,只要能嫁個可以保護我們的人就夠了。
的確,紫荊觀的大部分女弟子都和孟若想的一樣,這也是之所以紫荊觀在六派最弱的原因,她們幾乎都不求長進,而官雨晴只是稍微比她們明瞭些,她只要能夠繼續跟著蕭何山闖蕩江湖就夠了,但蕭何山是個不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