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從在場的人面上一掠過去,跟著陳法坐下,不巧著,左邊就振著坐下來是沒帶著女伴的徐技,坐得還離她挺近。
她就是一身裙子,有些短,也是不太短,膝上十分公差不多,一坐下,裙子自是往上走,她兩手挺斯文地交疊在膝間,不動聲色地遮擋住裙襬處,兩腿兒則是淑女的坐法,差擾著,微微地側著。
徐技就在身邊,免不了有些碰觸的,就隔著他身上薄薄的西褲,不近不遠地碰著,她沒動,這會兒,要是她表現得太——
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她努力地忽視著徐技那娃娃臉上的笑容,朝著陳麗大大方方地一笑,“真巧呀。”
她說的是客氣話,指不定人心裡頭怎麼恨她,她還是客氣點吧,做了壞事,人總是會心虛的,她就是那種人,她怎麼弄人家的,就怕別人怎麼弄回給她。
“鴦鴦姐,都是去哪裡的?在家嗎?”陳麗依偎著許慎,說話的樣子,彷彿與著灰妹很熟稔,“我到想去找你呢,不知道你住在哪裡。”
“鴦鴦跟著我在影視基地看看呢——”
沒等著灰妹開口回答,張思潔已經是早一步地替她解圍,還把助理的工作說成去看看,就像是看新鮮似的,不得不說,她是活絡的人,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什麼樣的氣氛下說什麼樣的話,還得有眼色。
張思潔眼色與說話都是齊的了,再加上有那麼點拿得出手的演技,還有人捧,要還不紅,那也是說不過去的,有付出就得有回報的,事兒就是這麼簡單。
許慎像是沒見著陳麗這樣子,任由著她,像是極大度的,端著方杯,輕輕地搖晃著,與著陳烈有一下沒一下地說著話,彷彿這邊三個女人站在一起說的事,那是絲毫不關他的事。
徐技坐在灰妹身邊,好象是個老實的,啥都沒做。
可是——
他就算是不動,就這麼坐著,還是讓灰妹覺得那個壓力不是一點點,而是很大,大了去了,讓她就怕著這個徐技犯起渾來,在陳法的面前說那麼件叫她沒蛋也沒疼的事。
“影視基地?”陳麗驚訝地重複著這四個字,愈發摟緊著許慎的手臂,似天真小姑娘般地仰著巴掌大的小臉,裸妝,讓她看上去像是沒化妝,精緻得很,頗有些嗔怪地說道,“鴦鴦姐,你真不道地,去影視基地不拉上我也說罷了,這會兒都結婚了,也把姐夫給藏著,都不讓人看,還怕讓人搶了不成?”
這話,要是不把她與灰妹的恩怨給攪在其中,就可以單純地當成兩人間的親密關係,真的是很親密,分明就是一個妹妹般的不滿灰妹這個“姐姐”似的。
灰妹給噎著了,真想把徐技給踢開去,明顯的覺得徐技的腿有意無意地靠得她太近,像是擠過來似的,有點壓力,但是,她現在更是覺得噎到了,怎麼說吧,這個陳麗比她還能裝,至少是裝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相比之下,她顯得比較生嫩,回頭看著陳法,眉眼一綻,“你會給搶走咩?”
她一問,那個呀,立馬地就覺得有幾道尖銳的視線衝著她過來,讓才噎著的她,立時覺得周邊的溫度都低上好幾度,讓她給冷的,想找個地方給躲起來。
陳法好象是生來為著她來解圍的,伸手就攬住她,一副佔有的姿態,看都不看陳麗一眼的,衝著她好脾氣的笑笑,用著手指戳向她的鼻尖兒,“胡扯些什麼,玩性也是太大了點,怎麼就跟人開起玩笑來了?”
都姓陳,要說句玩笑話,指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家,現下,還真就是什麼關係也沒有,人家高高在上,陳麗就算是心裡頭有再多的不滿,還有那幾分讓著張鴦鴦給破壞好事的恨意,此時,她也知道必須的,她說的話,必須是開玩笑的!
“姐夫,我同鴦鴦姐一向是這麼開玩笑的,可能是習慣開玩笑了,開得有點大了,我自罰一杯——”
話音一落,她站起來,極是大方的,一身的黑,半透明,讓她嬌嫩的肌膚,那麼個若隱若現的,端起個方杯,那裡頭盛著是豔紅的酒液,一個仰頭的,直直的長髮就是順著垂下來,便是一飲而盡。
她倒拿著杯子在手裡,似乎是讓著別人瞅見裡頭那是一滴不留的,面色微微地飛起兩抹驚豔的暈紅,頗有些勾人的意味,唇畔間淺笑盈盈。
灰妹瞅著她,不是沒看見她眼底閃過的一絲恨意,那股子恨意,她哪裡能不曉得,事兒是她做的,陳麗與厲聲到底怎麼樣了,是散了,還是好成一團的,也沒有打聽過,她反正出口氣也就是罷了。
只是——
今天看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