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盧—比爾及人的做法,確實直接將兩萬多人密集的佈置在距離城門最近的一段區域,集中突擊——在這段距離上,每名羅馬人要面對超過十個敵人。
儘管有近三分之一的高盧—比爾及人是使用劍盾作戰的近戰步兵,但每個試圖對敵人投出標槍的羅馬戰士仍舊要面對五六名高盧—比爾及人發shè的箭矢、標槍。
面對這樣密集而激烈的打擊,拉比努斯大吼著舉著盾牌在標槍和箭矢組成的暴雨中奔跑,將其它地段計程車兵調過來增強防禦,同時讓城牆下的第一營士兵登上城牆參與防禦。
然而,和瘋狂突擊的高盧—比爾及人比起來,這些調動都顯得太晚了——伴隨著勝利的咆哮,四十輛盾車狠狠的撞在城牆上,而更多的踏板則重重的搭在城牆上。
緊接著,那些因為興奮和狂怒而滿臉通紅的高盧—比爾及戰士便踩著踏板衝上了城牆。
直到這時候,血腥和慘烈的戰鬥才真的正式開始。
憑藉著狂奔的速度,高盧—比爾及戰士們用肩膀靠著盾牌,狠狠的合身撞向城牆上的羅馬人,將他們逼推,之後毫不留情的刺殺、劈砍。
而與此同時,羅馬人也知道,最後的關頭到了——如果他們不能將高盧人趕下城牆,如果他們不能守住這道城牆,那麼當高盧人源源不斷的衝進城牆之後,他們就會被擊敗,被殺死,一個接一個的送命。
雖然眼下港口裡還有船隻,但在之前為了摧毀馬西利亞城的船隻而將大部分的船都改造成戰艦,並派出去加入主力艦隊之後,剩下的船隻甚至無法把一百個人中的一個救走。
因此,他們唯有死戰。甚至,僅僅是死戰都遠遠不夠——他們必須在更多的敵人登上城牆之前把先登上城牆的這些人全部殺死或者趕下去。
一方不顧一切的進攻,另一方則竭盡全力的反擊,在高盧人踏上城牆的第一個瞬間,交火線就變得鮮血淋漓。
戰士們咆哮著,怒吼著,狠狠的將手中的武器深深的刺進敵人的身體,甚至連拔出武器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後來的敵人殺死。
而那些受到重傷卻僥倖沒死的人則不顧一切的抱住傷害自己的敵人,鼓起最後的勇氣拼命的向前推擠,破壞敵人的陣型,為後來的同伴開闢出通道。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驚叫,一個又一個的戰士從城牆的兩邊跌下城牆,甩落在地上。
萬尼烏斯自始至終都和他的軍隊一齊在遠處看著這場戰爭——高盧人和比爾及人牢牢的佔據了城頭,並且在堅定而緩慢的擴大著他們的陣地,但羅馬人仍舊堅持不懈的對那些城頭陣地發起反擊,試圖奪回他們的防線——為此,越來越多的羅馬戰士從城牆上的其它地方被調動到了這一段。
“讓輔助軍團出擊,”對傳令兵交待著,萬尼烏斯一指遠離城門的地方,“從那。”
之後,萬尼烏斯又指了下另外一個地方:“讓馬克曼尼野戰軍團出擊,從那。”
緊接著,是第三個方向:“讓不列顛人從那進攻。”
“讓他們奪取城牆之後立即向城門包抄,阻止敵人撤進城裡。”
眼下,萬尼烏斯麾下有超過十萬人的軍隊,而尼斯城裡顯而易見沒有多少守軍,並且大部分都被吸引到了城門附近——如果不能借助這個機會發動攻擊,那就太蠢了。
伴隨著接二連三的號角聲,三支得到命令的軍隊迅速的軍隊,如同獵食的猛獸般亮出爪牙,朝著萬尼烏斯為他們指出的攻擊點衝了過去。
這三支軍隊都沒有盾車,只有長梯。
但這個時候,尼斯人已經沒有足夠的兵力來阻止攻擊者了。
如果萬尼烏斯一開始讓所有的軍隊進攻,那麼所有的部隊就都要面對一定數量的防守者——這樣,在每一段城牆上都會發生慘烈的爭奪戰。
而現在,高盧—比爾及人承受了大部分的壓力,結果就是不列顛人、馬克曼尼人和高盧輔助軍團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登上了城牆。
緊接著,按照萬尼烏斯的命令,這些戰士們即不停留,也不前去和敵人爭奪城牆,而是迅速的奪取了最近的稜堡,下了城牆,迅速的朝著城門處包抄過去。
這種突然的攻擊頓時摧毀了羅馬人的勇氣——這些鼓足勇氣的戰士中只有半數是真正的老兵,而剩下的則是剛剛拿起武器不久的平民——看到無數的野蠻人從他們的身後包抄過來,想到他們的後路即將被斷絕,一些不夠堅定的羅馬新兵便慌張的大叫著試圖從城牆上逃走,在野蠻人徹底包圍他們之前撤回到第二道防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