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在意這方面的事情,但萬尼烏斯卻不可能不在意——偶爾看看別人媳婦那是無所謂的,自家媳婦給別人看那是不能忍的。
完全不能理解萬尼烏斯心情的奧維尼婭儘管有些疑惑於自己的丈夫在xìng命攸關的時刻還在意什麼衣服不衣服的,卻仍舊聽話的將戰斧放到一邊,抓起皮甲穿戴起來。
而這個時候,萬尼烏斯已經提著戰棍一躍而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清涼模樣。
營壘外面,到處都是結成戰陣,驚惶而不知所措的互相喝問著的rì耳曼男男女女——其中的一些胡亂披著獸皮,另一些則和萬尼烏斯,以及普羅塞提的部下們一樣,不著片縷。
看到這些rì耳曼“jīng兵”的表現,萬尼烏斯先是一陣失望,隨即又是一陣欣慰。
他失望的是,這些人完全沒有職業戰士所應有的模樣,一副慌亂的事態,竟然都沒想起來看看營壘的護牆上——那些負責夜間放哨的衛兵們此時還都活得好好的,至少萬尼烏斯目力能及的火把旁邊是如此——這也就是說,至少目前為止,營壘並沒有遭到攻擊。
但在冷靜下來想了想之後,萬尼烏斯就坦然,而且欣慰了起來。
他還能要求什麼呢?
就算經過了自己的訓練,但場中畢竟還有大量沒有經過自己訓練,而僅僅是被一些“二道販子”訓練過的戰士。
就算是經過了自己的訓練,這些戰士們畢竟也多半是沒有遇到過夜襲的,很多甚至是第一次上戰場。
無論如何,在被突然驚醒的時候,他們衝出帳篷之後不是立即傻乎乎的互相砍殺,而是結成戰陣自保,這已經很不錯了——他還能要求什麼?
於是,萬尼烏斯深吸一口氣,大吼起來:“安靜!”
立即,離他的帥帳最近的他的衛隊,那些狂戰士們,立即安靜了下來,同時悄聲向著周圍的人發出了“安靜”的指令。
又等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整個大營裡才終於安靜下來——這個時候,“隔壁”營壘裡高盧婦孺和騎兵們驚惶的叫喊就顯得格外刺耳了。
聽到這聲音,萬尼烏斯突然覺得慶幸起來——幸虧自己在紮營的時候,出於防範高盧人反水的目的,將高盧騎兵和高盧老幼婦孺都單獨的安置了,否則今天晚上他的軍隊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告訴阿洛尤斯,帶他的人去叫盧瑟他們都安靜下來,去的時候小心點。”說著,萬尼烏斯皺了皺眉——理論上,和派遣阿洛尤斯去安撫高盧騎兵的理由一樣,派遣和高盧老幼婦孺比較熟悉的奧維尼婭帶人前去安撫高盧的老幼婦孺是最合適的——但眼下情況不明,他可一點都不想讓自家媳婦冒險。
“姐妹們,跟我去安撫那些高盧女人。”就在萬尼烏斯遲疑的時候,奧維尼婭的聲音已經從他背後響了起來。
萬尼烏斯一回頭,便看到已經披掛整齊的奧維尼婭提著盾牌和短槍,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緊接著,一群rì耳曼女人紛紛跑回帳篷裡,拿出了武器和盾牌,組成了陣列。
陣列裡的rì耳曼女人們,有的穿著皮甲,有的只披著簡單的衣服或者獸皮,更有的甚至不著片縷——儘管這樣的陣列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rì耳曼男人們還是很自覺的移開了目光——畢竟,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輕輕拍了拍奧維尼婭的肩,叮囑了聲“當心點”之後,萬尼烏斯便提著戰棍徑直向著營壘大門走了過去——儘管眼下也很緊張,但是作為全軍統帥,他有義務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萬尼烏斯的走動,一群狂戰士也立即圍了上來,從周圍護衛著萬尼烏斯,向著營壘大門走去。
“怎麼回事?”看到營壘護牆上的衛兵們一個個的都在,萬尼烏斯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營壘並沒有遭到夜襲的事實,便大聲喝問起來。
“不知道。”哨兵們也是一臉茫然,哨兵隊長則指著阿萊西亞的方向,“咱們在這放哨,也沒見著人靠近,突然就聽到羅馬人那邊喊起來了——然後咱們就都出來了。”
說著,哨兵隊長又抬起手攏了耳朵朝著阿萊西亞的方向:“好像現在那邊還在喊,怕是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聽到這話,萬尼烏斯也禁不住抬起手攏住耳朵,想要聽到阿萊西亞方面傳來的喊殺聲。
但是此時營壘裡高盧人的混亂還沒平息下來,近在咫尺的叫喊聲要大得多,而萬尼烏斯更隔著一道兩人高,一人厚的護牆,完全無法聽到“羅馬人那邊的喊聲”。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萬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