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雞立鶴群,而背在他背後的那柄看上去幾乎和他一樣高的長柄戰斧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像是他自己能用的兵器,再加上這貨一副低著頭垂著手怎麼看怎麼覺得畏縮的模樣,更讓萬尼烏斯堅定了“這貨是給首領扛斧子的”的想法。
兩隊人馬離得不遠,那個背戰斧的僕從就扯著大嗓門喊了起來:“朋友,有地方嘛?”
這個時節,柴火併不是很乾燥,再加上萬尼烏斯他們所用的柴火都是新劈下來的,生起火後遠遠的就能望見濃煙——顯而易見,這群獵人是過來借火來了。
於是萬尼烏斯也大聲回應對方:“過來吧,地方多呢。”
一群獵人於是毫不客氣的走近火堆,七七八八的散開,分別加入到不同的火堆旁,開始用刀斧處理起獵物來——儘管rì耳曼人生xìng粗豪,但也沒到茹毛飲血的地步,狩獵所得稍微燒烤一下還是必要的。
沒必要奇怪,沒必要為“為什麼萬尼烏斯他們毫不防備來人”或者“為什麼來人毫不防備萬尼烏斯他們”而感到驚訝。這就是rì耳曼人,剛健樸實熱情好客的rì耳曼人。不要說這種野外相遇的情形,就算是你大晚上的闖進一個rì耳曼人家裡,如果沒有表現出攻擊yù,也會受到熱情的歡迎而不是被打出去。
至於什麼“難道不會是敵人的間諜嗎”這類問題,rì耳曼人是不會去考慮的。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擊敗敵人才是正道。至於那些歪門邪道,自有神靈去收拾他們……
所以說,直到目前為止,萬尼烏斯麾下只有戰士,沒有間諜。唯一一個有潛質的海爾曼最多也只能充當探子的角sè,什麼偽裝欺騙啊,什麼投毒暗殺啊,如果萬尼烏斯敢開口,周圍的rì耳曼人就敢把他當做骯髒的東西打出去。
於是,兩撥rì耳曼人就很熟絡很熱情很客氣的圍坐在大堆大堆的篝火邊,一邊熱情的相互打著招呼,一邊毫不介意的一起拾掇著各種食材,完全不去考慮“這東西是誰的”這種無聊的問題。
不過,說實在的,rì耳曼人的自來熟程度還是讓萬尼烏斯大大的不適應。更何況,諸如“來,給你吃我的豬屁股”“謝謝,我的大蘑菇給你吃吧”之類的話,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至於那個首領,自然也和他那幾個明顯是最受信任的護衛一齊坐到了萬尼烏斯所在的火堆旁邊——儘管rì耳曼人之間沒有特別嚴格的等級制度,但首領和小弟之間的差別還是有的。
“親愛的朋友,見到你們真是省了我的大事。我是巴達維的歐希西迪斯,這個是巴達維的黎克伯吉斯。”坐下之後,那個瘦弱的跟班一臉豪爽的率先開了口,“你們從哪來?看起來你們不象是巴達維人?”
不象巴達維人?萬尼烏斯頓時一臉黑線——這種事情怎麼看出來的?在他眼裡,明明rì耳曼人長得都差不多的說。當然,誰是誰他還是能認出來的,但是這種部族差異……
不過,蛋疼歸蛋疼,別人的問題還是要回答的:“我是美因茨的萬尼烏斯·草你大爺。事實上,我們是作為使者前來巴達維交涉的。”
“使者,交涉?”歐西希迪斯疑惑的看著萬尼烏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如果此時是羅馬人,少不得要裝逼擺譜的說什麼“你丫是誰啊,有毛資格過問軍國大事”之類的屁話。而如果此時是我大中華人,則會很謙虛謹慎委婉的回答“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做臣子的不保密就會**,但是以大叔的想法來看如果不保密就會**,那還是多洩密幾次比較好。
不過rì耳曼人一向是直來直去的,而現在萬尼烏斯大叔又是地地道道的rì耳曼人——靈魂當然不是,但身體是,身份也是。所以萬尼烏斯就很誠懇的直接回答了:“我是前來邀請巴達維人加入rì耳曼諸部族聯盟,共同對抗羅馬人的。”
“哦。”聽到萬尼烏斯的來意,歐西希迪斯瞭然的點了點頭,之後很仗義的用那隻雖然也有結實的肌肉但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很瘦弱的胳膊拍了拍自己胸口那並不碩大的胸肌,“這還真是奧丁神的賜福。如果不是遇到我,你還得大老遠的跑一趟——既然你遇到我,就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這句牛逼哄哄的話讓萬尼烏斯也吃了一驚——巴達維可不比rì耳曼青年公社,人家可是mín zhǔ的部族聯盟,這種話就算是巴達維部族聯盟首領來說也顯得有些過,更何況是一個首領的跟班——你妹子的你主人還沒說話你就先打包票了?
於是,萬尼烏斯一邊猶豫著要不要開下作弊功能看看對方到底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