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需要繩子?”
小矮胖臉色發白,戰戰兢兢道:“這麼重的皮烏飛,升上去絕不容易,落下來亦很困難,而且非常危險,何況我全無把握能將你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我笑道:“這些問題都不難解決,例如皮烏飛裝了個充氣的大袋,即管掉下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至於遠近的控制,更不成問題,只要放皮烏飛的地點是居仙峰上便成了,真正的問題是風和風速,那便要太陽之神為我們作主了。”
帳內一時靜至極點,只有各人粗重的呼吸聲。
小矮胖嘴唇顫震著,好一會後一對眼逐漸明亮起來,忽地尖叫一聲,在眾人嚇了一大跳時,手舞足蹈狂叫道:“大劍師放心,我定能設計出這樣的一售皮鳥飛來,我立即去。”說罷便沖帳而出,就那樣走了。
眾人臉臉相覷。
我微笑道:“這就是我的計劃,我稱作‘飛烏行動',由現在開始,停止築城的行動,全力作出配合我行動的準備;最緊要加速運黑血來。”
大祭司道:“大劍師以身犯險,我們……”
我斷然道:“若我還有別的選擇,我也不會如此做。”接著再微笑道:“但當我決定了這麼做後,連我自己也很難遏止這想法,因為我最愛由高處看下來,盡避那是個沒有月色星光的黑夜。”
我摟著大黑的頸,坐在一塊石頭上,呆看著黑沉沉的夜空,陪著我的只有龍怡。
當我說要往營地外走走時,紅月本要跟來,但採柔卻留下了她,我知道她是想製造我和龍怡兩人相處的機會。
我拉著龍怡的手,在原野裡忘憂地漫步。
對我來說,飛烏行動是個以生命去作賭注的死亡遊戲,那是我對命運的-次正面挑戰,假設真有命運的話,我便不會死,否則便讓我死去吧!無論我死去的後果對淨土是多麼毀滅性,對愛我的人是起多麼大的打擊,但起碼證明裡命運是不存在的。
又或預言是假的預言。
又或我並非那聖劍騎士。
就是在這種心態下,我忘記了龍怡可能是龍騰放在我身邊的一隻有用棋子,誠心誠意拉起了這少女溫柔的手。
龍怡驚喜地垂下了粉紅的俏臉,緊緊地回握了我,表達了她對我的深情,對這羞澀的少女來說,那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在天原觀瀑館的舞會襄,她是第一個邀我共舞的女孩;那晚在她“讓出來”的闌房裹,墊起腳尖向我求吻;今天早上,她順徙地坐進我懷內,在在都表現出對我那能令她以無比勇氣克服嬌羞的愛意。
我能不心動嗎?
又或者正如採柔所言,本人需要一點新的刺激,但我並不是負新忘舊。
對於將來我一絲貪念都沒有,至於“忘舊”,更絕不會發生在我這連思念過去也惹來無限痛苦的人的身上。
對於採柔、妮雅、紅月,愈和她們相處得愈久,感情便愈探。
但龍怡的“加入”,我們裹沒有一個覺得不自然。
我忽然向龍怡問道:“你有沒有騙過我?”
龍怡瞅了墅眼,道:“只騙過一次,就是那天父親央我來向你爭取好感,而我卻騙你是我自己來找你的,記得嗎,就是我由花雲祭司安排到觀瀑館見你的那次。”
我若無其事他微笑道:“當時你父親怎麼說?”
龍怡遊目他顧,又鼓起勇氣移到我臉前,四目交投地道:“父親說大劍師是個愛到處留情的人,所以我是最適合和你記……記那些話的人選。”
我道:“你怎樣回答你父親?”
龍怡伸手模著我的頸項,身體挨貼過來,仰起俏臉深情地看著我道:“我告訴他,假設大劍師是個貪花好色之徒,他早已睡過了淨土南方所有美女,因為根本沒有人可抵擋他的魅力,包括我龍怡在內。”
我深望著她,柔聲道:“你這樣數記你父親的不是,不怕我從此不歡喜他嗎?”
龍怡道:“首先!我不能再騙你。其次……我知你早看穿了他的心意。第三……”
我見她還有第三個原因,大感興趣,笑問道:“第三是什麼?”
龍怡道:“第三是我有好的訊息,因為父親和哥哥現在都對大劍師佩服尊敬到不得了,所以我再不伯他們會討你不高興,何況妮雅還常說你是個很願意原諒別人的人。”
我是個願意原諒別人的人嗎?那真是愧不敢當。但說真的,我對龍騰的觀感的確在改進中,對龍歌我則只有歡喜。
當我接著大黑在石上坐下時,我感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