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而堅決的揚起。
一種冰涼在他的脖子上蔓延,但也只是瞬間的感覺。熱的感覺猛然湧現。
他看見了自己的身體。
在那血的飛濺裡他看見自己的身體正在倒下,慢慢地倒在蒼茫的大地上。
他想喊,可是卻發不出聲音,心,在黑暗中慢慢的失去了吶喊的能力。感覺著自己象是在墜落,從無盡的高空墜落,無法把握方向,無法停止那無由的痛苦。
“影風,醒醒。你怎麼了?”
若雪醒了,她是被一聲呻吟驚醒的。
淡淡的月光透了進來。在月光裡,她看見影風緊閉著眼睛。呻吟,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痛苦,臉都在痛苦地抖動著。
沒有回答,影風在那夢魘裡象是無法醒來。他的胸口在猛烈地跳動著。
“影風,不要嚇我,怎麼會這樣?”
若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可她知道,她現在不能哭,她要讓影風醒來。
手指,在影風的人中上掐著,她都可以感覺自己的指甲都掐入了他的肌肉。
“啊。。。”
影風終於醒了。
“好恐怖的夢!”
看著若雪坐在自己的身邊,她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影風大為愧疚。他明白,是自己嚇著若雪了。
看著他醒了,若雪才讓自己的眼淚流了下來。
“你剛才好嚇人,怎麼叫都叫不醒。”
伏在影風的懷裡,若雪緊緊地抱著他,好象是一鬆手就會失去他一般。
“對不起,若雪。讓你擔心了。剛才的夢,剛才的夢太恐怖了。我在殺人,有個人卻把我給殺了。我看見自己那沒頭的身體慢慢地倒下。它給我的感覺不是夢,象是真的。那個人,那把劍,好熟悉的劍。”影風望向桌面,軒轅劍正靜靜地躺在那裡。月光,斜射在它上面,有些微的朦朧。
“不說了,不說了。只是夢,只是個噩夢。醒了就沒事了。”
若雪捂住了影風的嘴,心中卻是莫名的恐懼。
“恩,不說了。那只是夢。只是個沒有根據的夢。我們休息。”
影風心疼地吻著她捂住自己嘴的手,更緊地擁住了若雪。
月色,還是那麼淡淡的。看著若雪在自己的懷裡又慢慢地睡去,影風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會吵了她的睡眠。
“客官,這是給你們的嗎?”
掌櫃的看著影風若雪還有那兩隻老虎走了出來,戰戰兢兢地從櫃檯下拿出了一封信。
“我們的信?你昨天怎麼不說?”
影風接過了信。果然,上面寫著他的名字。
“我昨天是嚇得忘記了。”
那掌櫃的死死地盯著小黑和小白,象是它們隨時都會衝過來吃了自己似的。
“影風,若雪:因我與鐵刀門有過過節,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我們先走了,在前方馬莊等你們。馬莊的莊主是朋友。”
寥寥數字,讓影風和若雪大為放心。
“呵呵,太好了。那我們去找他們吧。對了,老闆,馬莊怎麼走?”
丟給掌櫃的一錠銀子。影風很開心。
“哦,馬莊啊。順著這路一直走,也就百餘里地。那馬莊做的很是氣派,很好找的。聽說那裡的小莊主是少林弟子,為人很是俠義,人們都管他叫小孟嘗。原來客官是要去那裡啊。”
那掌櫃的一聽影風問馬莊,立刻露出了一副嚮往的神色,象是恨不能自己也去會會小孟嘗。不過,他還是把影風的銀子緊緊地攥在了手心。
“掌櫃的。出大事了。”
正當影風他們走到客棧的門口,一個人急匆匆地邊跑邊喊。
“啊,出什麼事了?”
掌櫃的跑了出來。可看見小白和小黑正在回頭,又縮回了櫃檯。
“聽說石佛寺的石佛被人震斷了。連地面都陷下去了,足有一人多深呢。”
“啊,怎麼會這樣?那寺廟不是被一群人給佔了嗎?有沒有把他們都埋下去?”
影風和若雪相視一笑。果然是以訛傳訛。那寺廟不就是下沉了半人深嗎,怎麼現在成了一人深?
“聽說那群人昨天就被人趕走了,沒有沉下去。”
那人的口氣很是惋惜。
“呵呵,看來大家都恨他們。早知道我殺了他們算了。”
影風騎在馬上,看著若雪,有點遺憾。
“你的心是那麼的善良。那些人,你是不會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