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留在朝雲宮了。”
月兒掙扎著離開文圭的懷抱。她已經知道文圭和彩蝶的事。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痛。她不想再被文圭擁抱了,雖然她的心裡是那麼渴望他的溫存。
“月兒,對不起。”
感覺了月兒的冷漠,文圭知道她是傷心自己。低了頭,他不敢看月兒。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那是你的自由。只是,我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有空來看我們。如果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別吵著了孩子睡覺。”
“孩子,月兒,我想抱抱孩子。”
文圭的乞求讓月兒心軟了。轉身,她走進了屋內,將睡熟的女兒抱了出來。
孩子正熟睡著,天真的臉上還帶著笑。胖嘟嘟的小嘴一動一動的,象是在吃著什麼好吃的東西。
“孩子象你,也是那麼漂亮,秀氣。”
文圭輕輕地吻在女兒的臉上,一滴淚隨之落下。
“孩子還沒名字吧?”
“是,因為她沒有父親幫她取名字。”
“對不起,月兒。”
文圭知道自己的對不起是多麼的脆弱,可除了對不起,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還有什麼事情沒有?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孩子也需要休息。”
抱過孩子,月兒冷冷地說道。
“我沒什麼事了,看見你們都很好,我就放心了。也很開心。”
看著月兒抱著孩子走進屋內,文圭象是自語,又向是道別。低聲地喃喃著。
“我們走吧。”
看見文圭垂頭而出,柳乘風招呼著其他的軍士。
一具枷鎖套在了文圭的脖子上。
“文圭,你怎麼了?”
月兒衝了出來。文圭剛才說的話她都聽見了,開始沒覺得什麼,可是,越想她就越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這麼晚了,文圭還來找她。只是想看看她和孩子。這,不是他的作風。
“月兒,沒什麼的。我本是逃犯,現在這樣也很正常。快回去,當心孩子見不到你會哭。”
“文圭。”
月兒大哭。哭聲,在寂靜的夜裡是那麼的悽慘。
“哇哇……”
室內傳出了哭聲。
“孩子哭了,快去看看。”
文圭催促著,感覺心頭如刀割般的疼痛。
“文圭,等我,等我一會兒。”
月兒返身衝進了屋子。片刻,她抱著孩子出來了。
“乖乖,快,叫爹。”
月兒忍著淚,輕擦著孩子的眼淚。
那孩子陡然見這麼多人,更是大哭,並不理會母親的說話。
“乖乖寶貝,快叫爹。”
月兒淚流滿面地說著。此刻,她實在是無法忍住自己的淚了。
看著母親的眼淚,聽著母親的聲音顫抖,孩子竟停止了哭泣,將小手在母親的臉上摸著。
“爹。”
清脆稚嫩的聲音傳了出來。那孩子望著站在面前的文圭,清楚地喊了聲。
“孩子。”
文圭顫抖著答應了一聲,轉頭大步走去。
“文圭。”
月兒只覺得眼前一黑,抱著孩子就往後倒。還好,阿如在一旁扶住了她。
第九卷 第二十一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看著昏迷不醒的月兒,阿如抱著孩子低嘆著。
月兒其實一直惦記著文圭,這,她知道。他們在屋子裡的談話,她也都聽見了。她知道,那是月兒受傷之後的正常反應。雖然她的話是那麼冷,可是,她的心卻依然是牽掛。自己呢?自己和柳乘風不是也如此?二十年了,都分開二十年了。自己對他的恨應該不比月兒對文圭的少吧。可是,在看到他不敵展鵬時,不也是毫不猶豫的和他站在了一起。這是為什麼?
“阿如,你最好儘快帶著她們離開。我怕永樂來個株連,那她們就危險了。”
雖然此行的官兵都是瞻基的心腹,可柳乘風還是不放心。人心叵測,誰都不能保證誰是絕對的忠心。
“好的,我會的。你自己也要保重。”
“我?唉。也許此事完了,我就離開京城了。瞻基現在長大了,很多事情,他做的比我還要好。”
柳乘風搖了搖頭。他之所以沒有跟瞻基一起去皇宮,是因為他不想見到血腥的場面。雖然結局是由他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