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你蒙。就要你來捉本宮!”太子玩得開心,看見蕭子衿那笨笨的模樣,就更覺得心情大暢。
這小孩子的活力原本就旺得很,再加上現在蕭子衿又無法看見,想要捉住他確實不容易。
怎麼辦呢?蕭子衿腦子靈機一轉,故作洩氣地道:“不好玩不好玩!太子殿下跑得太快了,奴婢又看不見。哪裡捉得到嘛。”
說著,便乾脆蹲了下去,耍起了無賴。
“哎,你怎麼耍無賴,快起來陪本宮玩!”小太子掐著腰釋出著命令。
蕭子衿一邊聽聲音判斷著他的方向,一邊佯裝賭氣。道:“奴婢也不想耍無賴,可是殿下您總是欺負奴婢,奴婢雖然卑微,但也不能總是受欺不是?所以,奴婢不玩了。殿下愛躲哪裡就躲哪裡!”
一聽她要撂挑子不幹了,小太子立馬就有些急了,“別別別!你若不跟本宮玩,那本宮還能找誰玩?”
“殿下可以找喜兒、劉貴,叫他們陪您玩。”
“太監們都無趣得很,本宮才不跟他們玩呢!”
幾句話過後,蕭子衿不但判斷出他的方向在左前方離她約五步之遙,且還讓太子放下了警惕心。自覺時機成熟了,蕭子衿猛然站起,直接就撲了過去。
“哈哈,看奴婢這回不抓到殿下!”
可惜那小太子人小,心眼卻多,早已料到蕭子衿有此一招,時刻提防著,一見她有所動靜,便急急躲開。蕭子衿只能又撲了個空,氣得她只能幹跺腳。
“嘻嘻,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耍得什麼把戲嗎?哼,想抓到本宮可沒那麼容易!”
太子拍著手,得意地笑著。
笑聲就回蕩在蕭子衿的耳畔邊,似乎離她僅只幾步遠。
蕭子衿未作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撲了上去。
這回,卻是抓到了一個衣角,滑滑的,質地頗好。
蕭子衿大笑:“殿下,這回被奴婢抓到了吧?”
笑未絕,聲剛落,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手上抓到的分明像是衣袍的一角,可是這角的位置卻有些高,不像是小太子應有的身量。
再伸出手,試探性的一摸,居然摸到了一個臉,溫溫的手感,依稀有些扎人,像是,像是男子剃了須的下巴。
笑聲立僵,蕭子衿趕緊扯下眼上的帕子,這一看,卻是不得了!
出現在眼前的,分明是張溫和帶笑,卻有些威嚴的男子面容。帝王的金冠,正好對著夕陽,折射出耀目的金光,刺得蕭子衿那一瞬間彷彿要暈眩過去。
“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哪敢再有半分猶疑,蕭子衿趕緊就跪下,心裡直嘆倒黴。好端端的,怎麼就摸到“龍身”上去了? ;這皇帝也是,上次帶著一幫的妃子不動聲色地偷聽她和太子的談話,結果將她置於風口浪尖上。這回,又是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不是說,皇帝走到哪裡,都前呼後擁,侍者無數嗎?怎麼不叫人宣,也聽不見腳步聲呢?
“平身吧。”
李基的聲音淡淡地,似乎沒有什麼怒氣,他轉了身向太子問道:“你母后呢?”
“回父皇,母后不在未央殿,母后去了德妃娘娘處。兒臣下午的課業上完了,所以玩一會兒權當休息。”太子的前一句話是回答他父皇的問,後面一句則是替自己作解釋,免得再追問他玩耍的事。說話間,還悄悄地衝蕭子衿使了幸災樂禍的眼色。
李基“嗯”了一聲,又道:“你先下去吧,父皇有事要與蕭女官說。”
“是父皇!”一聽到這話,太子便一溜煙地跑了,連頭都不曾回一下。蕭子衿忍不住在心裡罵一句:“沒義氣!”卻也只能乖乖地站在這裡,等著李基的問話。
“傷可曾好了?”皇帝一出口,不是責怪她方才的唐突,卻分明帶著關心。
蕭子衿忙垂下了頭,道:“謝陛下掛心,奴婢的傷已無大礙。”
“嗯。朕已令皇后徹查此事,不過卻一直沒有訊息。你還需多加小心,身邊莫要離了人才好。”
嗯?原來皇后前陣子大張旗鼓的追查蕭子衿遇刺的事,居然是李基下令要查的。為她一個小小的女官,卻勞駕皇帝下令,這個面子是否有些大了?
“奴婢區區賤命,實在不敢勞陛下和娘娘再操心。想來那刺客一擊不中,又見宮裡開始追查這事,必然心生畏懼,日後恐不敢再來害奴婢了。”
雖說皇帝、皇后都很給面子,但蕭子衿卻不能蹬鼻子上臉。知道這事成了無頭公案,便索性賣個好,不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