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終生穿上道服。阿朵問寇謙之,是不是覺得跟著自己做事有難處?寇謙之隨後的沉默讓阿朵害怕。
道士還是衛道士,有這樣嚴重嗎?不過自己請寇謙之做的事情的確很嚴重。自己這是幫助寇謙之不做一個衛道士還是在逼迫寇謙之就得要做一個衛道士呢?放在現代,這同樣是一個問題,放在現代這個問題更加襲人??誰讓現代社會里道士和尚一大群了?是好是壞?
做一個封建社會的衛道士,當然是萬惡的;做一個資本主義社會的衛道士,也是萬惡的??可是做社會主義社會的呢?
霎那間,過去關於舊社會衛道士們殘害百姓的故事浮現在阿朵腦海裡,這些都是一個個流傳到今天的故事啊??多少熱血男兒,多少溫柔女子,都是在衛道士們無情地摧殘下最後命運悲慘,結局的蕭殺和淒涼,不是對衛道士們一個個反過來的無情批判還是什麼?
一隻孔雀啊,不知道自己應該飛向哪裡,它飛啊飛啊,就像花木蘭胯下的棗紅馬兒,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在前面等著它??她。漢代飛將軍李廣的心已經枯竭破碎,仍然得不到讓他再度返回戰場去報效祖國的聖旨,李將軍隨身使用的彎弓已經成了朽木,他牢房一樣的家裡滿屋灰塵,蜘蛛網將他的家變成一個盤絲洞,一隻只花花綠綠的毒蜘蛛整天在身上爬來爬去。要是這些毒蜘蛛就是他的敵人,早就給李將軍碾死踩死,沒有手腳用嘴巴吃也要把它們吃下去吃死。白著頭髮的蘇武老頭,他的頭髮比天上上的雪花還要白??他已經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冷凍人,他從天山下來獨自走到北海,北海上的冬天把整個北海都送給他作為棺材。這個冰凍棺材真是前所未有,可是他還有呼吸,他的血脈還在搏動,只要還可以讓他繼續等待,只要還有未來和希望,哪怕再等一萬年一億年,旌節在他手裡,他仍然是那個出使邊塞的使者。
道士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寇謙之說是做一個天師,能掐算過去能掐算未來。輪到做一個刺客,就要脫下道服不再是一個道士?對了,沒有哪一個天王沒有哪一個侯爺能夠允許一個道士作為刺客,刺客是什麼人,是三教九流還是市井販子屠夫,寇謙之好像沒有認識到要認為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原來道士不是三教九流,要輪到阿朵分析,阿朵也只是知道三教乃是儒教道教佛教。東晉這年頭,還只有正式的儒教和道教,佛教還正在萌芽呢,這不就出現一些信仰佛教的道士了,孫泰道長總是對阿朵大說特說佛教,阿朵曾經在通往巨樹族的崎嶇道路上請教和回憶,什麼是九流,九種什麼樣子的人物?要是還在現代,上網一搜尋就能出來,雖然不是一按就按出來一個世界,但是可以找到一個穿越的理由不是,哦,網上才有穿越,阿朵這是到了電腦上來了。在電腦上寇謙之是個什麼九流之一啊,阿朵自己又是一個什麼九流之一啊?電腦可以回答九流是什麼,但是電腦不是萬能的。
算了,阿朵心想,自己和寇謙之一樣,都是東晉的三教九流,身上的皮,脫下來還是不脫,脫不脫都是一樣,男不男女不女都是一樣。
“謝什麼謝,秦國又不是咱們的國家。咱們這是給秦國來送禮,結果秦國人還要殺我們”……
“跪什麼跪,咱們冒死前來送禮,結果還不許進來。秦國有侯爺,晉國也有。”
“呔!誰敢動手,我二人來這裡就沒有想著活著回去!要想動手,我就先殺了他”……
寇謙之剛才說的話還冒著熱氣,早上說的冰涼的話也得融化了。好弟弟,就是換了衣服跟著姐姐去。姐姐做荊軻,你做秦武陽。成都做好,再去咸陽做,去建康做。
不對啊??阿朵不是來反秦的,她沒有把秦國氐族人當作應該滅掉的匈奴。李廣賦閒,蘇武牧羊只是體育健兒為了贏得比賽時進行訓練的精神勝利法,為了戰勝一切穿越的困難。穿越不是民族戰爭是貿易侵犯,是製造業裝備業的經濟戰爭。
阿朵也不是來抗日的,東晉這個年代她找不到日本人,日本人現在沒有能力侵略中國呢。東晉這個年代,到底誰是敵人?如果都是朋友和合作夥伴,那就沒有敵人。要是沒有敵人,東晉這個年代豈不快活,一個快活的年頭,沒有憂鬱,沒有戰爭,真是一個桃花源裡的世界。
什麼都別想,既然給部族的書籍要不到,扔下了小侯爺,那就趕緊跑路吧,別讓那個什麼姜飛將軍追上來,還有禿髮思復健將軍也是難以對付的人,以他以往的交道,他說不定會加入到追殺者的行列。
秦國士兵不是好玩的,兩個人雖然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秦國士兵也是好手,秦國士兵裡有的是三教九流屠夫販子,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