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楊夏簞見姐姐拉上鄧景和隨從去一邊,跟著去垂詢聽說。
劉大見阿朵與楊秋妮和楊冬獁在說話,忍不住上來插話,說是要請阿朵說話。阿朵道,你家府上可有養雞,劉大連說養了養了,一共有一百多隻。阿朵問都是劉家家人和家丁家屬養的?問清楚了,吩咐將取來的五袋水源樣品,挑選二十隻出來分開養在五個雞籠裡,讓它們將水樣飲下,再觀察它們的死活,若是飲後便死,則需要劉家下令封鎖水樣所在區域,禁止漁獵。如果沒有死,也要讓飲水後的雞殺掉,只許劉大幾個兄弟吃,不許別人吃。
吃了肚子痛不痛自己知道,知道痛那就知道該怎麼辦。不痛的話,也不是皆大歡喜,還要繼續派人不停地取得水樣回來,不停地養,不停的吃。若是劉家兄弟吃雞吃死了,派人給阿朵報喪,阿朵會來處理劉家的後事。阿朵見劉大不語,道劉大是為四少爺求情麼?劉大點點頭,要給阿朵親自倒茶,阿朵說免了,你求什麼情,當然是抓回來關門自省,還有師爺,叫他們第一個吃雞,在輪到劉大爺劉三爺劉五爺。
劉大說能不能叫他弟兄三個進來,阿朵說可以。將劉二劉三劉五叫來,劉大對他們幾個說著養雞的事情,劉三劉五已知道讓他們做實驗吃毒雞,都苦瓜著臉,劉二卻覺得高興。阿朵讓劉大三個退下去,與劉二說起話來,問劉二讀過什麼書,以及一些此地的生存狀況。劉二說家中曾從益州帶回無數簡牘,他自幼體弱多病,所以不曾習武,只是每日獨自翻看這些簡牘。這一帶與苗山基本無異,平民都以農耕漁獵為生,說道農耕,劉二說他認為這一帶食物尚能飽肚。
只是平民缺少葛麻來紡織衣物,山地間各自分散,平民難以一般地接受教育。阿朵想,這不與雷山一樣,都有這個想法就好了。阿朵問劉二,是否知道如今發明了一種紙張?劉二搖頭不知。阿朵奇怪,問他劉大不是接受了晉室的郡守,發的委任狀呢?劉二羞澀地說,那是師爺給劉大出的餿主意,還讓人假扮晉室信使。
晉室確實派出了信使,在路上不知被誰攔下,只是從曹家烏當堡傳聞來過使者。阿朵問,假扮信使,劉二怎麼想的,劉二靦腆道當然討厭,可事先他不知道,平日與劉大頂撞太多,劉大也就在很多事情上隱瞞他。阿朵忽然嚴厲地說,劉二可曾知劉家之罪?劉二說知道知道,可都是自己哥哥與弟弟,他哪裡能忍心讓阿朵責罰他們,說著竟然跪下向阿朵求情。
阿朵扶起這位書生,輕言細語向他說著紙張的好處,現在的晉室,正在形成生產規模,相信不久之後,紙張將在所有地方推廣下去。讓劉二帶她去平日讀書的房間,見一個偏房裡堆滿簡牘,偏房裡還有筆墨,阿朵讓劉二在竹簡上寫字,看來是隸書,寫得不錯。
劉二不敢請阿朵來寫,阿朵卻一把拿起狼毫筆,用楷書寫了平夷郡和畢節草海七個字。劉大見阿朵所寫字型,從未見過。阿朵告訴他,等劉二學會在黃皮紙上寫字再說。問劉二,願不願意將書房搬到山崖下的府第上去?劉二有點不明,阿朵說今後劉家的事情,由你做主,做不了主的寫在簡牘上派人送給我。劉二這才明白,阿朵卻走出去,叫來劉大進偏房,問他幾句平日如何安頓生產。
看來確實不如劉二,字都不會寫,便嚴厲地說了交出劉家的權力給劉二,劉大唯唯諾諾。阿朵說要不要當眾宣佈,你自己決定,讓你等我走後宣佈也可以,你自己訂個時間,劉二會通知我。劉大想了想,說現在就願意。劉二見狀又跪下,阿朵想真喜歡下跪啊,扶起來說上跪天下跪地,再跪父母。我又不是劉家的天地父母,跪我作甚!
劉二說不行,他不能接受,自古就是長子持家立業,他又體弱多病,如何使得?阿朵道你身體不好麼,你若死了我自然會考慮讓劉大接管。劉大在一邊也是向劉二勸說,連以前揹著劉二做的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都說出來,說是願意讓老二處置。
阿朵在一邊聽得半天,不耐煩地哼一聲,說是劉二你接受不接受?劉二這才一臉難受地答應,跟他外面兩個弟弟一樣成了苦瓜臉,好像阿朵真要他的命一樣。阿朵說你們交接吧,我還要去找鄧景。說完出去了,到大廳裡,楊春巴見阿朵出來,眼角有點溼潤,阿朵問打聽到沒有,卻是搖搖頭,阿朵問那你怎麼不高興呢?楊春巴指指鄧景,說他講了這些年聽說的成都的情形。她又沒有去過,只知道那邊與苗山一樣,還是經常地鬧打仗。
阿朵奇怪,打仗你怕麼。楊春巴點點頭又搖搖頭,說著見不得打仗。阿朵問昨晚我們是不是打仗呢,楊春巴竟然跟啞巴一樣。阿朵想到平日,與楊家金花還有排家妹妹相處的情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