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正‘想’著他,他真就出現在我面前,很好的開始,我不需要上門求他,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佔有主動權。
“來接你,”靳關柏說的柔情,好似我跟他是愛了很久的情人,我很拘謹的點點頭,有些疙瘩,他的溫情背後是掠奪的佔有。
他的手自然的為我整理滑落的發,“累了吧,伯父伯母已經讓人接回去了,現在帶你回家。”我平靜的心有些跳動,冷卻的身軀有了熱度,感動,讓我的淚止不住的在眼眶裡打轉。
是壓抑或是孤單,我的情緒完全不受控制。
一句或許是他平常帶過的話,我覺得溫馨,出事到現在,除了我沒有人提過我的父母,也沒有人去照看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躺在地上,或者是那冰冷的太平間。
還能找到完好的肢體嗎,身邊沒有人可以偎依,沒有人問過我的悲傷,沒有人寬慰讓我遠離悲傷,一切的一切除了我只剩我,我的堅強,我的偽裝瞬間如雨水般傾盆。
“別哭,有我。”靳關柏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背,似小孩般的安撫,我的手被華逸凡捏得緊繃,感覺不到痛,是麻藥的原因嗎,我沒有任何感官。
但我不想放開靳關柏,我也想有個可以釋放情緒的地方,我沒有哭出聲,只是不停的流淚,我不想他們看到我的軟弱。
華逸凡又怎麼會任我在他的眼皮底下抱其他男人,就算分開,他還是如此霸道。
一個輕拽我回到他懷裡,我以為華逸凡會廢了我的手,那樣的力道有想把它折斷的可能,那麼是靳關柏沒有圈緊我,所以華逸凡不費力的攬住我的腰拉回了我,值得慶幸,手還在。
華逸凡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手還輕柔著剛才捏紅的地方:“和闕什麼時候認識的。”
明明不悅,卻還要表現大方,明明怒了,卻沒有嘲諷,很平淡的寵溺。
杜雲搶在我的前面,指著靳關柏:“是上次在醫院揚言要打我的男人,幕兮君,你總是讓這個男人為你出頭,關係匪淺?”
若是以前,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否認,但以後我會一直和他牽扯在一起:“是。”
“闕怎麼是你朋友,他不適合做朋友。”華逸凡輕拍我的額頭,帶著笑意的眸子裡全是警告。
他比我更瞭解靳關柏,也只有他見過闕的本人,所以他在告誡我,和靳關柏不能成為朋友。
可是他不瞭解我,一個女人不會無故出現在他的地盤,也不會有興趣參加黑市的搏命賽車,他從未想了解我,所以對我的過去一無所知。
我也想這輩子就只認識他,靳關柏對我來說是負擔,但我卻沒得選。
靳關柏凝視我很久,在詢問我的答案,他並不打算拆穿我,而我不想回答。
“走吧。”靳關柏掛著自信的笑容朝我伸手,“我們還有很多事需要解決。”
“好。”我無力的伸出手,他能洞悉我的想法,不然不會伸手,他知道我一定跟他走。
“很晚了,你需要治療,哪也不能去。”華逸凡不留痕跡的拉回我的手,是關心也是命令,還有我理解不了的笑意。
他知道我要離開,卻用溫柔阻止我,對這場我追你趕的遊戲,我沒了興趣,累了,也錯了,面對感情,我們兩個好像都有猶豫不決的缺點。
我努力的退後一步,決然的看著他,他緊鎖的眼透出危險氣息,我毫不在意的繼續退後,靳關柏軒昂的身影適時的擋在我倆之間,遮住我們所有觀望,朝我點點頭,半推著我往外走。
“闕,一定要這樣?”我雖看不見華逸凡的表情,但也能夠想象出他那沉穩笑容背後風雨欲來的怒。
“我尊重她的選擇。”靳關柏無謂笑容的背後隱含著內斂。
兩個同樣尊貴的男人,有著同樣的穩重與深沉,都只為我,很榮幸。
華逸凡盯著被靳關柏遮擋並未回頭的她,沉思片刻:“兮君,暫且由你照顧,別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杜雲終於崩潰,完全接受不了的跪倒在地,放聲大哭,聲音裡喘著粗氣,手緊緊的捂住胸口,哭聲斷斷續續。
華逸凡抱起杜雲,越過我們,雖在看我,步子卻沒有一絲猶豫,這就是他說的我是他的女人,我冷嘆一聲,急步走了出去。
華逸凡再次回頭的目光是深深的眷戀,他現在沒辦法全力照顧她,她也不願意和他交談,更不願意等待,他只能將她交給闕。
我太累了,車裡沉悶的氣氛,讓我靠著靳關柏懷裡深深的睡去,醒來已經在他的床上,麻藥過後的傷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