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臉,看著鄭梅,小聲地說道:“梅子,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鄭梅臉上露出一絲笑來,指著身上被宋明珂眼淚沾溼的那塊兒,說道:“你看,我這衣服怎麼賠?”
“你哪裡還要我賠衣服,你自家就是做衣服的。”
兩人鬧了一會兒,飯菜弄好了,鄭梅她們拎著飯盒回了醫院。
吃過了飯,又和宋木本他們說了會兒話,鄭梅便告辭離開了。
秋裝的事兒要趕緊準備了,這天兒說冷就冷,到時候趕不及可就不好了。
回了家,鄭梅便開始忙著裁剪料子,這秋季的大衣雖說做起來要費事一些,不過利潤卻比夏天的衣服要高的多,一件衣服最少也能賺到十塊錢。
鄭梅覺得這麼下去還是不行,賣給張菊花,她要少賺不少,若是她可以租個店面,賺到的錢至少要翻倍,這服裝店的利潤可不少。
不過開店是件大事兒,怎麼也要和王琳他們商量商量。
忙碌了一晚上,只做成了一件大衣,鄭梅將衣服摺好,放進了櫃子裡面,洗漱之後便上床去睡覺了。
明天是王喜祿和張雅辦喜事兒的日子,他們還要過去幫忙,休息不好可不成。
正巧今天是星期天,鄭家寶他們都在家,一家人洗漱完畢,隨便吃了點兒早餐,便趕往隔壁村兒。
喜宴是在鄭梅的二舅家辦的,王喜祿出去的早,王修祿也搬到了臨縣去,留在老家的只有王來祿一家,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也是他住著的,這喜宴自然就由他操持了。
接到王喜祿他們通知的時候,二舅媽杜翠翠原本不樂意,她嫁過來的時候,王喜祿還小,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公公婆婆對這個小兒子疼得厲害,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給他,對杜翠翠這個兒媳婦,自然就一般,杜翠翠對這個比他們小了十幾歲的小叔子十分不待見。
去年剛剛忙了兒子的喜宴,這又要忙小叔子的,杜翠翠心裡就犯了嘀咕,臉上也帶出幾分不愉來。
王來祿倒是沒那麼多心思,在他看來,操辦弟弟的婚事兒是他正規正該做的。
晚上兩口子躺在床上,就嘀咕開了。
杜翠翠沒好氣地說道:“來祿,你是不是傻啊,感情婚事兒我們累死累活忙著辦,人情分子都他們收了,這算是哪門子事兒,你願意,我可不願意。”
一聽這話,王來祿不樂意,罵道:“你知道什麼,那可是我弟弟,他回來辦喜事兒是應當的,你挑什麼理兒?我可告訴你了,這喜事兒你可得辦得漂漂亮亮的,否則我饒不了你。”
杜翠翠見自家男人生氣了,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這心裡對王喜祿越來越不待見了。
沒想到,王喜祿他們還挺會來事兒的,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並且他們只是來待客的,別的什麼都不要。
得了便宜,杜翠翠心裡也舒坦了,暗自計算了喜宴能得多少錢之後,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招待其他們來也客氣了許多。
她這樣前後不一的態度,讓張雅對他們家人多了幾分不屑,農村人就是農村人,這麼點兒小錢看得和什麼似的,要不是看在喜祿的份上,她才不會回來受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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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強和王琳一進門兒,便去幫忙了,鄭梅抱著鄭家福進了房間,便將他放在地上,鄭家福扶著凳子搖搖擺擺地走了起來。
鄭家福已經滿一週了,長得虎頭虎腦,十分可愛,現在他在學走路,雖然走的不穩,不過已經很像模像樣了。
鄭梅正看著鄭家福的時候,門簾被人撩開,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鄭梅抬頭一看,便愣住了,怎麼會是她?
張雅穿著一襲大紅色的及膝連衣裙,外面罩了個黑色的西裝外套,腳下配了一雙白色的粗跟兒皮鞋。
她臉上畫著淡妝,長長的頭髮挽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明豔動人。
雖然鄭梅不大喜歡張雅,可也不得不承認,四舅舅能娶到張雅這個白富美,也算是他的運氣了。
張雅是特意過來找鄭梅的,前天看了她的設計圖之後,張雅便動了心思,原本是想將那些圖樣要來,誰知道鄭梅卻把那些東西給燒了。
後來張雅左思右想,又和王喜祿商量了一通之後,決定還是要去找鄭梅一下,現在能設計出新穎樣式的設計師可不多了,鄭梅畫的那些圖樣雖然和正規得設計師差多了,可勝在樣式新穎,這便足夠了。
鄭梅自然不知道張雅她們夫妻背下里的想法,此時見張雅進來,雖然心中不怎麼得勁兒,可臉上卻又沒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