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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準唔了聲,並沒追問那個“朋友”是誰,只道:“晚上吃了什麼?”
……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十分鐘很快就到了,正要掛電話,程蔓突然想起了點什麼,叫了聲:“秦準,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嗯?”他應。
“你……”
彼端很安靜,知道對方在等她的話,夜色深黯,她的心情驀地明快起來,程蔓有些狡黠的笑起來,說道:“你很像向日葵!”
“……”電話那頭失語了片刻,復而傳來含笑的嗓音,如月光般清越動聽,“這是什麼意思?我還以為你想對我示愛。”
“你想得美!”她噗嗤一笑,又長長舒了口氣,說,“明天我就要回校了,要不是你太忙,我真想讓你也一起去。”一起去那裡的博物館,看梵高的《向日葵》。
“怎麼,還沒走就捨不得我了?”
“隨便你怎麼想,”她也不解釋,臉有點紅,小聲嘟噥,“反正不是這個意思。”
他低聲笑了笑,“蔓蔓,你真可愛。”
這下子耳朵根都惱紅了,所幸那人看不到,程蔓再也不想和他多說話,約了明天早上見面,就飛快的掛了電話。
睡覺時閨蜜倆躺在一張床上,半夜程蔓迷迷糊糊醒來,發現杜曉培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陽臺,正小聲與電話那人對話,話音低而含糊,她聽不清楚。等杜曉培帶了滿身從外頭染上的涼意鑽回被窩後,她想了想,還是出聲:“是林子秋打來的?”
杜曉培冷不丁被她嚇了一大跳,拍拍胸脯:“你還沒睡啊?”
她應了聲,杜曉培就答:“不是他,是他的馬仔,說他喝得醉醺醺的,要我去接他。”
又不耐煩的抱怨:“他總這樣,留著爛攤子讓別人給他收拾,小孩子也比他懂事!我煩透了,才不去接呢。”
敏感的捕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