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些不捨的無奈問道,本來是用來買菸花的……
火車站附近就是繁華的市中心,物價雖不如B市那般貴,但五十塊錢也吃不到什麼東西,又不好意思只請人家吃五塊錢一碗的湯麵……
秦準被她糾結的表情逗笑了,抬眼隨意往四周看了看,下巴微抬了抬,瞥著她眉眼盡是暖如春水的笑意,道,“去肯德基吧,蔓蔓,我想吃炸雞和蛋撻。”
他的口氣叫程蔓感到匪夷所思,直至坐進了那開足暖氣的西式快餐廳,她託著腮幫子瞅著那人立在長長的隊伍間,雙手插在風衣兜裡,微仰著頭悠閒自得的邊排隊邊看櫃檯前上方那巨大的餐牌……心裡還在想,為什麼一個可以稱得上“男人”的人,居然能如此毫無顧忌用疑似撒嬌的口吻對她說話呢?
思緒正亂飛著,身後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轉身一看,竟是已有一段時日沒見的阮青。阮青是程蔓還沒搬家時隔著堵牆壁的鄰居,比她年長五歲,前幾年考了北方的一所名牌醫科大學,去年剛畢業就找了份很不錯的工作。程蔓高考填志願之時,正是從她口中得知程觀越考在Q大的商學院。
阮青左右瞅了瞅她笑著道,“剛才我還差點沒認出來……丫頭瘦了,漂亮了。”
程蔓臉微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阮青姐,聽我媽說你今年要結婚了,提前祝你百年好合,夫妻恩愛。”
阮青抿著嘴巴笑,清秀的臉龐有抹幸福的暈紅,“現在說太早了,我等著你給我做伴娘啊……”頓了頓,又說,“你和程觀越現在怎麼樣了?老實說,當初我真沒想到你能考上Q大……程觀越真是有福氣,告訴姐,他見到你有沒有很感動?”
程蔓有些微窘迫,嘴巴張了張正欲回答,一抬睫就看到秦準悄無聲息地站在不遠處,手上還端著個大餐盤,正挑起眉頭盯著她笑。
她心裡微微一突,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慢慢湧上來滲透全身,讓她更加有些不自在。
離得這麼近,她們說什麼他該都是聽到了吧……
見她已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終於慢慢走過來,邊走還騰出另一隻手做了個打呵欠的動作,好似刻意表現出有些厭煩的樣子。可在阮青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時,看見的卻是他輕輕揚著嘴角,一雙眼睛漆黑迥亮熠熠生輝,裡頭似有星芒掠過,愈走近笑容愈是深。
阮青面上明顯劃過一道驚豔的神色,後來見那人竟朝她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坐到了程蔓對面的座位上,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
程蔓勉強笑了下,猶豫了幾秒,仍是接過秦準遞過來的蛋撻開始吃。
阮青亦是識趣之人,見狀便知不該多留了,便在俯首在程蔓耳邊低聲曖昧說了句,“哪拐來的?人間絕色啊!姐就不打擾你們了啊……”言罷,起身衝兩人道了聲再見,就提著外賣袋子笑著走了。
“她剛才說什麼了?”
程蔓沒抬頭,“說你是人間絕色。”
“還有呢?”
“……”她不語,繼續吃,她付的錢,不想便宜了某隻明明聽到了還故意假裝不知的大尾巴狼。
隔了一會兒,她想了想,復而開口說道,“程觀越不是我親哥。”
“嗯。”他輕輕應了聲,漫不經心的很隨意的樣子,似乎沒認真聽或是壓根就沒聽她說什麼。隔了片刻,大概是察覺自個兒的態度不大禮貌,就放下了手中的炸雞翅,輕巧地扯了張餐巾紙擦手,邊擦邊笑眯眯地說,“我早就知道了。”
程蔓有些惱的咬了咬牙,她的心事原來早就被他看透了,這人卻還要來招惹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肯德基出來,程蔓將秦準送到L市本地比較有名的一家賓館,登記時發現他竟要在L市呆一個星期,就有忍不住問道,“你……怎麼要在這裡呆這麼久?”
“怎麼,不歡迎我?”他伸手拍拍她的頭,戲謔道,“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你而來吧?……丫頭,別太自作多情啊。”
程蔓默默看了他兩秒,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還沒邁開兩步,很快的她就被股不大但也不小的力道緊緊拽住了胳膊,那人在後頭笑得像狐狸,“噯噯,別生氣,我承認其中有那麼一小部分……是想來看看你不成嗎?”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回去的路很不平整,豆腐渣人行道坑坑窪窪,若不是還有路燈微弱的光線灑照下來,怕是沒走幾步路就要踩空一次。偶爾一輛轎車呼嘯著從身旁疾駛而過,掠過一陣急促冷冽的風。
已經走了五六分鐘,別說車站,連人都看不見幾